從雷伊口中吐出的氣息灼熱,發燙的嘴唇猛然烙印在夏恩的唇瓣上。
嘴唇很痛,這簡直不是吻,而是懲罰。
夏恩沒有被虐的喜好和傾向,他轉開臉掙紮起來,但力氣隨著星塵酒的效力不知所蹤。
雷伊整個人壓在了他的身上,壓製住他的掙紮。
就像一場兩個人的戰役,床鋪在糾纏之中亂作一團,夏恩的力氣還沒恢複,渾身無力,腦子被什麼攪過一樣的混沌發脹。
他失去戰鬥力,在試圖逃離的時候,腳踝被抓住了,整個人被拽了回來,雷伊用床單把他的雙手反綁在了身後,他被扔在床上。
夏恩扭頭,迷茫地瞪視,“你又發什麼神經?!”
“你要是敢離開科雷恩,敢從我身邊逃走,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是後悔。”雷伊此刻冷靜得可怕。
他抓著夏恩的手腕,壓著他的背脊,一字一句,說得無比清晰。
喝醉酒的夏恩,對危險還是非常敏銳,他不動了。
輕輕舔了舔被吻破的嘴角,感受到一絲疼痛和血腥味,他的嘴唇微翹,皺著眉,“可我不喜歡被人要挾。”
“我也不喜歡你說一套做一套,怎麼,科雷恩這麼差勁,差勁到讓你想去投奔馬丁?我以為你對現在的生活滿意。”
雷伊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夏恩不確定他是什麼表情。
腦子裡的思維很慢,他隻知道,他是純粹是想回到自己的世界,和馬丁沒有一點關係。
可叫他怎麼說呢?
他根本解釋不了。
夏恩苦惱地趴在床上,“我不會去找馬丁的,我在這裡有吃有喝,還有這麼一棟免費豪宅,有我的兄弟和妹妹,我乾嗎去找他?”他苦笑著。
是真的苦,未來渺茫。
“放開我,我不會跑的,這樣難受。”他渾身無力,語氣也軟,軟得好像撒嬌一樣,可他並沒有自覺。
雷伊的心跳漏了一拍。
看著夏恩趴在那裡回頭,他的動作彆扭,好像自暴自棄了一樣,放棄掙紮。
衣服頭發都亂糟糟的,襯衣在扭打中敞開了,露出大片冷白的肌膚,勁瘦的身形,露出十分好看的線條。
神情卻是迷蒙的,好像剛睡醒的狀態,讓人想把他再度推回床上。
雷伊純黑色的眸子更加幽暗了,緩慢說道:“你確實跑不了,接下來還有三天,直到閱兵儀式,你都不能從這裡出去。”
他說得神色淺淡,夏恩卻目瞪口呆,“我說了我不會走的!”
雷伊毫不留情地傾身壓著他,貼著他的耳朵,“你說的話已經失去信用了。”
口中微熱的氣息從耳畔拂過,微微發癢,雷伊的牙齒從他耳廓上擦過去,犬齒刮過了脆弱的皮膚,夏恩不爭氣地竄起一陣酥麻,耳朵發紅。
“你自己就講信用嗎?說好了我們是平等的合作關係,可你亂用皇權拘禁我?”夏恩控訴著,哪怕酒醉,邏輯還在線。
“世上從來就沒有完全的平等。”雷伊好整以暇地撫著夏恩的側臉,手指在他發紅的耳邊輕觸。
這次是稀金製作的袖扣,從夏恩發燙的側臉擦過去,冰冷的觸感,臉頰在被雷伊拂過之後,卻逐漸燙熱起來。
雷伊盯著他發紅的臉頰,露出一絲微笑。
夏恩有種被人看穿的狼狽,掩飾著咒罵,“你這個暴君!”
“暴君就暴君吧,你知道我不介意彆人怎麼說。”雷伊整個人壓在他的背脊上,聽見夏恩艱難地呼吸。
“這下跑不了,也不能動彈了,很好,你就該這樣,被綁起來,免得你又沒有半點自覺地跑出去和人喝酒,還喝什麼星塵酒?你都不知道這東西是怎麼回事你就敢喝,還想離開科雷恩?”
“還有你問我有什麼立場和資格來管束你,那就憑我是皇帝吧,既然你說我是暴君,我哪能讓你失望呢。”
雷伊越說越是惱火,可語調越是冷靜,“這就是給你的懲罰,這幾天你就在家好好反省,”
在這一點上,夏恩是有些低估了那杯酒的厲害。
他被壓得喘不過氣,吸著氣抱怨。
“我沒喝過星塵……”理由充分,他的話聽起來甚至覺得自己挺冤枉。
對於暴君,他隻能歎息,“我以前是瞎了眼還以為你是個好皇帝,其實你是個偽君子,虐待狂,瘋子,變態吧……”
當然並不妨礙他還是個好皇帝。
但夏恩不想誇獎雷伊,隻想狠狠咒罵他,雷伊不以為意,“謝謝了,我沒有那麼能乾。”
“不過你再罵下去,我就隻能勉為其難對你做虐待狂、瘋子、變態做的事了,畢竟不能讓你失望。”
這劇情展開有點熟悉,夏恩還記得上一次他這麼挑釁之後,好像丟了一條自己的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