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染深吸一口氣，心頭一沉。
沒什麼大不了的，她隻是在拒絕異性的告白。就算林乾吃飽了沒事乾將這件事一字不漏地告訴顧向南，也隻會稍微影響她在顧向南心中的形象。
林乾拖長尾音，帶著惡趣味道：“你不會哭著求我彆告訴顧向南吧。”
宋染幾乎被氣笑，“林總挺有自信。”
“過獎，畢竟那天見麵顧向南像母雞護崽一樣處處護著你，我以為你性格會挺溫柔膽小。”
“我平時挺溫柔，隻是不巧剛剛讓林總遇見了不太溫柔的一麵。至於膽小，林總說笑了，什麼樣的地方就做什麼樣的事，優秀的人總是需要大方表達自己的。”
“拒絕彆人的時候確實挺大方表達的。”林乾表情認同。
宋染被他的話噎住，隨即反駁道：“既然不喜歡彆人就不需要給對方任何回應，吊著對方才會顯得道德更加卑劣。”
林乾伸手鼓了鼓掌，清脆的掌聲聽起來嘲諷之極，“宋小姐好口才。”
宋染厭煩的情緒又冒了出來，但仍舊耐著性子禮貌道彆，“林總好好參觀，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走出去沒兩步，身後的男人突然叫住她，“所以你喜歡顧向南嗎？”
宋染神情一轉，轉身笑著雙眸亮晶晶道：“當然。”
聽見料想中的回答，林乾立在原地一動不動。直到女生的背影消失在視野裡，他才掏出手機找到顧向南的聊天框。
林乾：【你完蛋了。】
正在開會的顧向南冷不丁看見消息，以為他又要發什麼神經。
顧向南：【你有病？】
林乾：【我說真的，你等著吧。她到時候玩你跟玩狗一樣。】
顧向南：【誰？】
林乾：【還能有誰，你那小金絲雀！】
顧向南眉頭微蹙，回道：【你大白天喝多了？】
會議室坐著的各部門負責人看著自家老板皺著眉回複手機消息，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大氣都不敢出。一個個都垂眉盯著自己麵前的文件。
確定林乾在胡言亂語，顧向南摁滅手機，目光重新落回會議桌，“抱歉，剛剛有些私事回複。會議繼續。”
適才站起又悄悄坐下的負責人重新站起，小心翼翼繼續自己的彙報。
顧向南聽著聽著，思緒卻破天荒走了神。
剛剛林乾說宋染，他好幾天都沒看見她了。今天周五，下班後倒是可以去學校接她回西苑。
西苑，
宋染洗過澡趴在床上回導員消息，方才洗澡的時候導員發消息告訴她暑期林氏實習名額確定裡麵有她。
宋染表達完對導員的感謝後，情緒還是抑製不住地高興。甚至在大床上滾了兩圈後，才平複了一下心情。
顧向南推門進來，望見她異常興奮，走到床頭櫃前放下手中的牛奶，疑惑問道：“怎麼了？”
她撩了撩頭發，起身跪坐在床上回複道：“沒什麼，就是學院大三有去林氏實習的機會，我就試著申請了一下，結果成功了。”
宋染三言兩句帶過自己申請名額的過程，不想讓他知道太多。
“為什麼不來顧氏？”
宋染：？
她愣怔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視著他，輕聲道：“顧氏暑期也有實習崗位嗎？”
“沒有，但是如果你想，就可以有。”
窗外夜色越來越沉，房內安靜地出奇，落針可聞。
顧向南這是打算特意為了她走後門？
女主任晚晚已經和他相遇，兩個人遲早會摩擦出愛情的火花。暑期她去顧氏實習，這和站在一旁觀摩他倆的愛情有什麼區彆！
宋染將腦袋裡亂七八糟的想法通通甩出，義正言辭地拒絕道：“我去林氏實習的名額是堂堂正正地獲得的。去顧氏，彆人萬一猜到我是走後門進來的，會被人在背後說閒話的。”
聽見她的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