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黎腦子停滯，足足十秒後才猛地甩開她的手，“你腦子有問題吧，東西是她拿的，我為什麼要給她當女兒。”
“哎”宋染打斷她的話，“我們倆打的賭明明是任晚晚沒拿你的東西，那她以後就給你當爹。我承認東西是我拿的，和她半毛錢關係沒有。她可不就是你爹嗎？”
“你……”
薑綰溫柔出聲，望向宋染的眼睛裡卻沒有半分溫柔，“這位小姐，你可不要亂替晚晚承擔責任。二十萬，能把你送進監獄很多年了。”
宋染嘴角勾起，這說話水平比蔣黎這傻子高明多了。
任晚晚急得眼角通紅，眼淚汪汪道:“學姐，你冷靜點。”
“報警吧。”
所有人:?
蔣黎聲調不自覺加大，異常驚訝:“你真瘋了？”
她隻是想讓任晚晚在眾人麵前狠狠丟臉，最好聲名狼藉。除非她瘋了，不然把薑家女兒整進監獄，她爸回頭會打死她的。豪門在意臉麵，年輕一輩的恩怨不涉及底線在老一輩眼裡算小打小鬨。假如鬨進警察局，就是另一種說法了。
宋染掃視了一圈在場的人，顯然她們都沒想到她會說出這種話。
“報警，讓警察來查。我倒要看看這上麵到底有沒有我和任晚晚的指紋。”
“我也好奇耳飾沒有長腳，怎麼就莫名其妙跑到任晚晚身上了。還是說……”宋染盯著蔣黎，片刻後陡然壓低語氣道:“有些人手腳不乾淨，想誣陷彆人。”
蔣黎急了，“你胡說些什麼。我拿我自己的東西去汙蔑她?我圖什麼。”
“圖給你的薑綰姐姐當狗唄。”
相當直白的話，在場的女生有憋不住地笑出聲，但被蔣黎狠狠瞪了一眼後又快速斂去笑意。
薑綰也氣得呼吸有些不順，差點維持不住淑女的風範，“我拿小黎當妹妹。你不能因為要護著晚晚，就罵小黎是……”
宋染讚同似地點點頭，“我單純沒素質，你管不著。”
在場的千金小姐們哪遇見過宋染這樣的人，句句出其不意，她們又反駁不來。
氣氛僵持不下，薑綰眼神稍變，親密地摟住蔣黎的胳膊，拿出在片場上的演技勸道:“既然這樣，小黎你給我一個麵子，原諒她們。我回去會好好教育晚晚，過幾天再帶著她登門給你賠禮道歉。”
她硬把這頂盜竊的帽子往任晚晚腦袋上扣，偏又想假裝性格寬容地勸蔣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宋染那雙漂亮的眼睛微微睜圓，像是對薑綰的話極為吃驚。她轉過頭問任晚晚道:“你姐一直聽不懂人話嗎？”
被點到名字的任晚晚慌亂地搖頭，搖完頭發現這種時刻她怎麼能拆學姐的台呢。於是連忙鄭重點頭。
宋染:?
“薑小姐，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我們可沒承認偷拿蔣黎的東西。你說的賠禮道歉，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薑綰見她軟硬不吃，目光轉到身邊的任晚晚身上。她住在薑家三個月，薑綰早就摸透她的性格。懦弱膽小，被人欺負不敢還嘴。真不知道以前的那對窮人夫妻怎麼將她養大的。
本來不想對這位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妹妹下手的，可惜顧家老爺子前幾天上門拜訪薑老爺子，兩個老頭閒聊時提起小輩的婚姻。顧家人口凋零現在剩下一個顧向南，顧老爺子一直操心他的婚事。薑老爺子前不久對她透過口風，說想在薑家挑一個孫女和顧向南相親。
她喜歡顧向南那麼多年，這個機會必須死死攥住。所以薑綰得用些方法，將任晚晚從備選人的名單裡剔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