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休眠,反倒恢複了七八成,在黑暗中能夠夜視,能夠像人一樣看清物體和分辨色彩,限製是不能外放超過一裡遠的距離。
隻是當一條普普通通的小白蛇當的有點久,不用正眼看人的習慣一時之間還改不掉。
它眯著小眼睛得寸進尺地又向現任飼主更進一步,在掃到蔣不為的眼睛時眼裡不禁閃過探究之色。
這是……瞎了?
它這才睡了一會功夫,這個凡人這就瞎了?!
蔣不為感受到麵前左搖右晃的小涼風,準確握住,一手冰涼滑膩,甩開。
“彆動。”
小白蛇擬人一樣撇撇嘴,麵帶不屑傲嬌。
誰稀罕……
不過,白蛟扭身警戒著危險地盯著黑暗的一處。
那裡……有危險的氣息。
在他全盛時期這種小螻蟻他一個手指頭就能漫不經心地碾死,但現在……
小白蛇回頭瞅瞅身後的瞎眼男人,不得不承認,現在他倆加在一起也打不過外頭那一個。
合作是解決眼下危機的唯一方法。
他們彆無選擇。
蔣不為半張臉隱在陰影中,臉色半明半暗,隱在衣袖下的指尖不停互相摩挲,緩解驟然黑暗帶來的焦慮和恐慌。
他想,這次如果能活著回去的話,還是要啃一些難吃的胡蘿卜。
一人一蛇正僵持間,忽然麵上掠過一股腥臭氣息,蔣不為急忙後退幾步躲過,身形踉蹌了一下才穩住。
右腳剛落地,就感到左耳側又有一股腥臭的風襲來,蔣不為在原地愣了一秒才反應過來向右迅速一滾。
感受著和身下屍體殘肢的親密接觸的觸感,他直接被惡心得罵出了聲。
沒等他心有餘悸地爬起來,身後又有了毛骨悚然的危機感,下意識地往一旁一滾。
下一秒就聽見指甲抓在黑板上的刺耳聲,緊接著一聲不似人更像獸類的嘶吼聲在一側響起。
冷汗無聲地滴落。
危機還未過去,甚至更加逼近。
下一秒,他就感覺腕間被什麼東西輕輕勾了勾。
腦子被這股突如其來的涼意直接就瘮得空白了一秒,手肘情不自禁地輕抖了一下。
嚇的。
這一折騰,他都忘記了袖子裡還有條蛇。
白蛇還在不停地勾動手腕,勾著勾著忽然向前用力一扯,直接將匍匐在地的蔣不為拽倒在地。
???……
手腕的力道可疑地頓了一下,隨即更加使勁地向前拽他。
蔣不為神色一凝,這一刻心神輾轉竟明白了它的意思,形象也不要了,一股腦地向前匍匐地爬去。
在下一刻聽見身後那一聲隱含憤怒的吼聲時,更加確信了自己的猜測,慌亂逃命中不忘刻意抬高那隻手臂,不讓它擦磨到地上。
一人一蛇在無形的默契中接二連三地避過幾次襲擊後,終於在一次不經意的停頓中抓住機會,絕地反擊。
蔣不為一個側身避過一隻爪子,終於能正身直麵喪屍,對麵渾身腥臭已經開始輕微腐爛的喪屍踉蹌直撲而來,袖間一對狹長精光閃過,蛇身在暗處盤旋成某個形狀後驟然收緊。
蔣不為乾脆閉上雙眼,屏氣凝神,盤著蛇的右手悄無聲息地出現了一把□□。
感受到手臂上扭曲的力道和方向,輕呼氣……
“嘭!!!”
“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