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隻打掃了小樓一層,還有二樓和地窖沒有收拾完。
一樓考慮到動物習性和體型,他讓人把整層除了承重牆全拆乾淨了,隻留了間廁所和廚房,還有大廳的沙發電視。
每個小動物間全部用半透明的鋼化玻璃隔開,上麵還安了黑漆漆的床簾用於遮擋陽光和保護隱私。
他特意把兩隻尼羅鱷和兩隻小龜的住所調到了陽光能照到的落地窗前,落地窗也換了單麵透視防彈玻璃。
可以說一樓一進門第一眼就是偌大的房間上空到處垂著黑色的落地窗簾,隻要不開門整個房間就沒有一絲光亮,烏漆麻黑的。
二樓原本全是農家樂用來招待客人的客房,一排回廊,兩邊各有三個房間,都是雙人床。
床都被蔣不為堆到一個房間裡,他隻占了走廊頭上的那一間,其他房間全被他儲存物資。
回廊左麵打開門就能看到一袋袋大米和麵粉堆到了天花板上。
右麵一推門則是一筐筐蘿卜白菜,角角落落都是,都是空間放不下的。
屋頂整片被他找人貼了太陽能板,二樓自帶的小陽台花園也被蔣不為無情地找人封了,用鋼材焊的死死的,此時堆滿了各種密封食品。
地窖不過六平方大小,地底潮濕,幸好前屋主貼了防水瓷磚,也被他放滿了白菜蘿卜。
收拾完室內,又從空間裡挑出幾包菜種,挽起褲腳,扛著鋤去了前院。
丟出幾隻在裡頭懶洋洋地癱著的小祖宗,蔣不為開始乾活了。
掃了鄉村愛情版花園一圈,果斷地挑中了最左麵開始辣手摧花。
左麵陽光更充足,右側的光照則大部分時間都被小樓擋去了一半,不適合種菜。
大部分花都是些各色的野薔薇,偶有幾株未知品種的摻在其中。
種花的人估計是不怎麼細心,花枝都相互繞纏,一個個長得四仰八叉,拔起來很費勁。
到了夜色低沉時,蔣不為才起身。
簡單地湊合了一頓就上樓歇了。
他留了個門,小動物們會自己回來。都懂事了,他也能不管不顧不用操心了。
至少在他掀開被子的前一刻,他還是這麼想的。
蔣不為:“......”
隨手抓住飛身向他的白影兒,和消失一天現在對著他張牙舞爪的小蛇大眼瞪小眼。
放心早了,他還養了這麼個不省心的東西。
被輕易抓住的小白蛇猛獸憤怒,不大的蛇臉上竟能瞧出猙獰的表情。
他苦心策劃的偷襲刺殺竟然失敗了,這個人類竟然這麼強!
蔣不為若有所思地看著它。
這條蛇不像剛破殼,倒像是在野外生活許久,全然是野獸習性,警惕性很高,還有思考的狀態。
而且……對他似乎有殺意。
蔣不為對這類危險情緒一向敏感。
蛇也有人類的天生變態狂嗎……
蔣不為捏著蛇立在床邊,想了兩秒,最後把它盤進恒溫箱裡,關上搭扣。
他不能不睡覺無時無刻不緊盯著它吧。
捏捏鼻梁,掀起被子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