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隻能是個無法煉氣的人，所以在煉氣成風的東都，當成一個廢物，誰都不願與他打交道。”
金光羽不敢相信。
昨日已經看過沈玉的記憶。
但直到今日，白天明不知為何主動前來暴露自己，他們才終於都發現不對。
如果不是白天明主動求死……他甚至還想要借白天明的天生靈瞳，來盤查東都邪祟……如果不是白天明主動求死，他心懷不軌之下，所造成的破壞，將會是難以想象的。
金光羽看向白檀：“你到底哪裡來的弟弟，你一直都沒想過這個問題嗎。”
白檀才是最震驚的那個人，她捂住腦袋，喃喃道：“我不知道……”
她……她主動去想，才發現，她根本不記得白天明的任何事情。她一直認為他是他的弟弟，可是他從來沒有和她一起玩鬨過。
白天明從來沒有和她一起與父母用餐。
她幼時與沈玉、紅景天和金光羽等人出遊玩鬨，那些曆曆在目的童年往事中，也從來沒有白天明的影子。
他們甚至基本同歲，因此沈玉與白天明成婚的時候，儘管大家都覺得荒唐，但沒有人覺得他們兩個年齡不匹配。但他們分明是姐弟，又不是雙胞胎，怎麼可能會同歲！
那場婚禮上……白天明全程隻與沈玉一個人說過話……哪怕他個性孤僻，畢竟是新郎，身份又尊貴……
白天明簡直，破綻百出！
“我隻是從來沒懷疑過他，他就該是我弟弟。”白檀瞳孔散大，發現了這其中的詭異和恐怖之處。
胡丞相也啞然。
白天明死後，由果推因，他們才終於發現白天明的偽裝究竟有多荒謬……他根本就完全沒費心思多做布置，能夠一路暢通無阻，全靠這東都裡麵，本來該狡詐陰險或是智計百出，憑腦子吃飯的所有人，全都瞎了眼。
金光羽緩緩道：“他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綾羅低頭看著錦帕上的人影，道：“他該是個人。”
胡丞相道：“他是要見雲流君的。雲流君平素不問世事不通人情，隻要他操控得了大家的認知，讓大家以為他是個有身份配得起沈玉的人，白檀信了，先帝信了，陛下也信了，沈玉也信了，他的身份就能騙得過雲流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