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少了一朵?”他下意識用目光搜尋了一下其他玩家,“不對啊,今晚至少死了兩個玩家!”
也就是說,金縷梅代表的不是玩家數量。
目前看來,每過去一天,金縷梅就會凋謝一朵。那麼金縷梅代表的是遊戲天數嗎?
“有什麼必要呢……”餘生安沉思著,喃喃出聲。
遊戲天數何必要金縷梅來提示?哪怕不用手表,過了幾天幾夜,玩家又怎麼可能不清楚呢?
遊戲設置金縷梅的用意究竟是什麼?
還有那幾個黑影……
仿佛有一個小芽在努力生長,離破土而出隻隔了很薄很薄的一層土,可就是沒能打破這薄薄的屏障,讓人難受不已。
p16。
答案一定就在這個莫名其妙的頁數。如果能找到這本書,餘生安相信,一切都會迎刃而解。
第三日的白天,他和陳默金將通關支線的過程分享給了所有玩家,刺頭男聽後的表情有些不爽,似乎更盼著二人死在鬼怪的刀下。
小琳又經曆了一次生死邊緣,居然意外地適應了,或者說是被嚇麻木了。
她蒼白著臉,對餘生安和陳默金表達了感謝,然後磕磕絆絆地說出了她在第一日逃出生天的原因,果然也是經曆了支線遊戲。
在遊戲裡,他們扮演的是費堂父母的孩子,遊戲給了他們一天的自由學習時間,在最後一小時,費堂的父母會對他們進行考試測驗。
“我、我本身就是當小學老師的,”小琳閉上眼睛,聲音沙啞,“所以對這些小學知識比較熟悉。但他……”
小琳說不下去了,眾人也都理解地不再追問細節。
不管怎麼說,有活命的辦法就是好事。
“現在每多拖一天,就多一次死亡危機。”陳默金歎了口氣,臉上的表情也比參加上一次遊戲時要沉重得多,“可我們連任務一都沒有頭緒,這樣下去隻會越死越多。”
“而且我不知道你們發現沒有,”陳默金低頭看表,“這次的夢境產物比上次的存在時間長了很多。”
“因為boss更難叫醒了。”杜冉咬著唇,因為焦慮,下唇被她咬出了一道一道口子,但她毫無所覺,“他似乎一天比一天醉得厲害,我們也會一天比一天危險。”
“或許這就是費堂的自殺倒計時。”餘生安道,“如果倒計時結束之前,我們仍然沒有破解遊戲任務,那麼自殺的費堂將再也不會醒來,我們也注定會被永遠存在的鬼怪殺死。”
“操他媽的!”刺頭男狠狠地踹了一腳斷筆,“煞筆係統,給了個莫名其妙的任務一,筆還莫名其妙地斷了,老子玩了幾十場,頭回遇到這麼難搞的!”
“我們現在還剩五個人。”餘生安道,“雖然這遊戲沒有‘合作’標簽,但大家都明白,以現狀看,合作通關是必要的。麻煩大家幫我搜查所有書本的第十六頁,如果進入下一個夢境,也請在夢境裡查看所有書籍的第十六頁,告訴我內容。”
然後餘生安快速地分配了一下本房間的搜查範圍,他則負責在各個玩家之間輾轉,收集全部第十六頁的信息。
這一次,連刺頭男都沒有異議,聽從了餘生安的安排。
雖然費堂現在隻是個頹廢的中年大叔,但他房間裡的書籍還真不少,更何況每本書對玩家來說都又大又重,搜查起來很麻煩。
而且這些書太龐雜了,什麼類型的都有,亂得就像是費堂的證書,書籍與書籍之間都沒什麼聯係。
餘生安也有些焦慮起來,他把所有的十六頁的內容記在腦海中,不斷地在腦海裡逐字分析,可是仍然沒什麼發現。
到底是我沒推斷出來,還是我們沒找到那本關鍵書籍呢?
不知不覺,餘生安已是滿頭大汗,可是時間不等人,伴隨著時間流逝,窗外的天空愈來愈暗,沉重的腳步聲如期而至。
這次的費堂醉得更厲害了,幾乎是門一推開就撲倒在地。他在地上掙紮了幾下,但起身失敗,連房間門都沒關上就睡了過去。
這次的夢境居然來到了一家裝潢無比奢華的彆墅,他們位於彆墅的頂層閣樓,這裡看上去被當成了雜物間,堆放著一些儲物的大箱子,還擺放著許多的已經完成的畫作,以餘生安這個外行人的眼光來看,畫得還不錯。
餘生安看著窗外的波光粼粼的私人泳池,以及彆墅內的高檔家具,有些疑惑,這種畫風似乎跟貧困潦倒的費堂十分不搭。
玩家們聽從餘生安的安排,立刻就四散著去找書了,可是這家彆墅也太大了,對於正常比例的人類來說都空曠得要命,對玩家們來說,每次移動都像是在跑馬拉鬆!
就在玩家們在搜查中累得氣喘籲籲的時候,彆墅的電梯燈亮了,樓下傳來爭吵的聲音,是一男一女,一道比一道尖銳。
“我說了多少次了!我跟她沒關係!你為什麼不信任我呢?”男聲的吼聲讓他的本音有些變調,但餘生安還是一下子就聽出,這是費堂的聲音!
“你的意思是我多想了?”女聲咄咄逼人,“有沒有想法你心裡有數!這不是我第一次發現你跟她獨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