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琅看不下去了,直言不諱道,“現在情況已經到這裡了,我們還是體麵一點吧!”
自古帶兵入朝廷,就沒有一個不是造反的,朱慈琅也不例外,也因為隻有他掌握了權力,才能真的保全大明。
兩個張三是不會容忍有一個人站在他們頭上摘取勝利果實的,所以崇禎這次必須得退位了。
“春哥兒,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龍椅上,崇禎喚一聲朱慈琅的小名,輕聲道,“伱隻是小孩子不懂事,回去思過三年,我可以當一切都沒有發生。”
“父皇,我也想當事情沒有發生。”
下方朱慈琅輕輕搖頭,但是麵色堅毅,“可是,您做了十七年天子,為什麼會做到這樣程度,咱的大明,要因為你亡國了!”
“不是朕的錯!”
聽見因為自己要讓大明亡國,崇禎好像炸了毛的貓一般一下激動的從龍椅上跳了出來,他憤怒的指著身邊的所有朝臣道,“是這些人,是這些朝廷上下的滾滾諸公,他們草菅人命,他們禍害鄉裡,他們官逼民反,朕知道,朕什麼都知道!”
被崇禎指著鼻子的這些朝臣都低下頭,眼觀鼻,鼻觀心。
“朕自從被他們騙著將兄長留下來,輔助朝廷收集錢糧的九千歲魏忠賢殺掉之後就逐漸開始明白了,就是這些人,他們歌功頌德,他們粉飾太平,他們對黎明百姓抽骨吸髓,可是朕根本沒有辦法,他們的勢力太大了!”
崇禎一步步的從白玉階梯上走了下來,咆哮般道,“隻是朕明白的太晚了,哪怕朕起早貪黑,一天隻睡兩個時辰,兢兢業業十七載,也根本無濟於事,這次關寧鐵騎吳家入京要餉一百萬兩才肯救援!”
“你們都該死啊!”
走到內閣幾位閣老麵前,崇禎手指著他們怒吼,“彆以為我不知道,關寧軍在山海關和韃虜私自貿易的折子不知道被內閣彈壓了多久,吳襄就是你們養的狗!”
“皇上,您糊塗了。”
文淵閣大學士魏澡德歎了口氣,“若是真的能調動關寧軍,京城被圍這麼危機,臣等又怎麼不會想辦法呢?”
“是啊,皇上,朝廷諸公就算有能和吳家聯絡的,可是要想真的掌握其手上的軍隊,恐怕是一個也沒有了。”
東閣大學士丘瑜也連連搖頭,“彆的不說,就單單每年百萬的遼餉,除了朝廷,誰能給呢?”
“彆以為朕不知道你們每年收了多少孝敬!”
崇禎皇帝咬牙切齒,“要不是朕聽信了你們的話廢了廠衛,你們手上的把柄早就夠朕砍你們十回了!”
“沒用的,父皇,這大明,爛到骨子裡了啊!”
朱慈琅手持寶劍進一步上前,壓迫而來,“您殺了那麼多人,也隻是治標不治本,兒臣孝順,不忍您如此勞累,想要早日接過您的重擔,父皇您肯定是會體諒兒臣的吧!”
“您也不想列祖列宗在上唾棄您是大明的亡國之君吧!”
聞言崇禎沉默了,確實,李自成帶著大軍已經打到北京城下了,說什麼都沒用。
如今北京是什麼樣,這個做了十七年皇帝的大明天子心中最為清楚,他真的是無力回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