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穆揉了揉跳動的額角,掛斷了電話,除了車鑰匙什麼都沒拿,直接坐客廳電梯到地下私人車|庫,一踩油門,將車開了出去。
蔣逸風坐在病床邊,看著躺在病床上嘴唇泛白掛著點滴的江辰,將雙手合在一起,撐在了額頭上。
“你是病人家屬嗎?”開門聲響起,主治醫生走了進來。
“我是他朋友,他現在情況怎麼樣了?什麼時候可以醒過來?”
“很快,病人隻是因為失血導致的短暫昏迷,由於就醫及時,病情在可控的程度,掛點葡萄糖補充體力,就可以醒過來了,你跟我來拿單子。”
蔣逸風連忙起身去繳費拿了單子,再坐到病床前的時候,就聽到江辰翕動嘴唇發出一陣微弱的聲音。
他湊近了去聽。
卻聽到江辰嘴邊囁嚅著一個名字:
“鬱穆……”
眼中迅速劃過一抹失落,又很快沉寂下來。
他替他擦乾淨了他額角的汗珠,握住他惴惴不安的手,輕聲安撫道:“他馬上就趕過來了,辰辰。”
似乎是聽到了他的話,江辰的神色不再焦躁,恢複了平靜,安安靜靜躺在病床上,像一副美麗脆弱的畫。
蔣逸風看著他的臉龐失神,手中緊緊握著對方的手。
醫院地址是他主動告訴鬱穆的,他們收到山體滑坡事故消息,趕到酒店房間的時候,江辰的手機還顯示和鬱穆通話中。
顯然,江辰在暈倒的前一刻最先想到的人是鬱穆。
劇組工作人員先後都來看過江辰,尤其是陳導,得知江辰還好沒出什麼大事,從心底裡深呼一口氣。
人要是真出什麼事,整個劇還怎麼拍?
蔣逸風放在口袋裡的手機一直在震動,讓他無法忽視,剛解鎖就是數十個未接電話和老爺子鋪天蓋地的一頓痛罵,蔣逸風忍著頭痛欲裂,耐心回老爺子的消息。
正當他耐心解釋的時候,一陣穩健且急速的腳步聲響起。
隨著他眼前一暗,一道高大的身影站在了他麵前,那人沒有去看他,徑直走向床邊的江辰,確認他沒事之後,那個人才將視線轉向他。
“辰辰現在怎麼樣了?醫生說什麼時候可以醒來?”
男人的聲音非常磁性,雖然焦急但是卻很穩重。
蔣逸風坐在椅子上,仔細端詳著他。
老實說,他覺得很不妙。
這是蔣逸風第二次見到鬱穆,聯想到之前見過的傅謹,他發現兩個人帶給他的感覺還是很不一樣,傅謹是特彆能裝,而鬱穆是真穩重。
而且,這哥們怎麼連聲音都這麼磁性低沉?他們家這是基因優勢嗎?
“醫生說打完葡萄糖休息一下就能醒了,山體滑坡他被石頭砸到了腳踝,還好隻是皮外傷。”
不甘示弱地,他將聲音壓低了一些,回答道。
鬱穆稍微鬆了口氣,額前的頭發有些汗濕,看起來風塵仆仆。
“你自己開車來的?”蔣逸風問道。
鬱穆點了點頭,拉起江辰的手,放在自己寬厚的手掌心包裹住,對蔣逸風說道:“謝謝你送辰辰來醫院,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蔣逸風舔了舔後槽牙,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