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還有人不知死活還要問,黃鵬看見他要帶著江辰走,攔道:“你誰啊!敢從我黃鵬的地盤搶人!”
男人終於注意到他,深邃冷厲的眼神撇了他一眼,身後的保鏢迅速衝上前一拳打中黃鵬的腹部,黃鵬立刻疼到在地上打滾,齜牙咧嘴,嘴裡仍在罵罵咧咧。
男人站在包廂中間,目光如鷹隼一樣,環伺著四周的一切,眼中蓄滿了風暴般的冷厲,席卷向周圍的所有人,最終落在地上捂著肚子的黃鵬身上,低沉磁性的聲音如淬了寒冰一樣:
“我隻說一句,今天這事,凡是沾邊的,一個都跑不了。”
說完,抱著昏死過去的江辰,大步離開。
威壓消散,周圍的人瞬間炸開了鍋。
有人一眼認出了男人的身份,驚恐道:“鬱穆,他是鬱穆,他怎麼會來這!”
“啊!你是說鬱氏集團繼承人鬱穆!”
“我也認出來了,他右手拇指上的玉扳指,是鬱氏集團繼承人獨有的!”
“鬱氏集團,你們說的是有軍事背景,涉足房地產、娛樂、金融的那個鬱氏集團嗎?”
“不然還有哪個!完了完了!!這個江辰什麼來頭,不是小十八線嗎,怎麼連鬱穆都來親自為他出頭!”
“黃鵬,今天這事都是你一個人引起的,後果你一個人承擔!我們可不會跟著你陪葬!”
剛剛還冷眼旁觀的人紛紛開始甩鍋到黃鵬身上,而此時的黃鵬終於開始慌了,滿頭大汗的他趴地上開始找手機,找到後,抖動著手撥出一個號碼。
*
江辰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裡他回到高二那一年,隔壁學校的三個地痞將他堵在學校門口,為首的黃毛問他為什麼搶他女朋友,江辰問他什麼玩意什麼搶女朋友,那黃毛說自己女朋友天天蹲他練琴房給他送吃的送情書。
江辰一個月要收到一百封情書,根本記不住他女朋友名字,不耐煩地讓他趕緊滾開他要回家了,那黃毛氣到咬牙,嚷著要讓他好看,從小打慣了架的江辰完全不怕,和黃毛打的有來有往。
他臉上掛彩,黃毛也沒好到哪去,三個人打他一個都打不過,黃毛惱羞成怒要來廢他彈鋼琴的手,江辰正準備給他一記斷子絕孫腳的時候,卻被趕來的鬱穆搶了先。
那平日裡在江辰麵前沉穩內斂的少年一下子變得像一頭狼一樣,出手又快又狠,拳拳到肉,簡直要把那黃毛給打死,周圍黃毛的同伴被殺紅了眼的鬱穆給嚇到了溜得飛快,江辰死死抱住鬱穆的腰,安慰他說自己沒事,最後威脅說如果再不停手,他就再也不理他了。
好歹鬱穆算是停下了手,江辰看著他揍的鮮血淋漓的手,拉著去藥店買了紗布和碘酒,給他包好了。
少年鬱穆就那樣用一雙黑曜石一樣的眼睛盯著他看,不肯錯過一點他的表情。
江辰被看的渾身不自在,笑罵說,看你媽啊。
少年鬱穆耳根爬上薄紅,低頭說了一句,你和我媽一樣好看。
心湖瞬間泛起波瀾,那時他剛和鬱穆在一起沒多久,連個吻都沒接過,臉皮薄得很,被鬱穆一本正經的話撩到整個人都在發燙,江辰支吾了半天一個字也蹦不出,最後索性直接掉頭就走。
沒走兩步就被鬱穆拉住手,然後濃烈的青草氣息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