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由的花鳥攝影師呢。
再也不是那個被家庭和男人壓得喘不過氣的小慫包了。
“真好,”蘇柒柒毛茸茸的小腦袋靠在她肩上,緩緩閉上眼,“以前我就想,總有一天要像隻貓兒一樣自由自在地流浪,現在終於實現了。”
“恭喜你喔,柒柒。”鹿晚之抿抿唇,斟酌開口,“對了,我們是怎麼——”
突然間,一陣滑輪摩擦草地的聲音打斷了她的困惑。
眼生的年輕人推著一台嶄新的輪椅走來,座椅上還放著一疊報紙:“鹿小姐,聽說您醒了,林副局長怕您走動不方便,特意托我給您送來這輛全自動輪椅。還有這份報紙,他猜您一定沒時間看新聞,所以讓我一並送來。”
林副局長?
是指……林斐嗎?
鹿晚之來不及反應,就被蘇柒柒和柳真齊齊架上新輪椅,嘰嘰喳喳幫她開始研究。
她抽出報紙,一眼就看見了頭版新聞。
……野生動物保護新政策起草?要不是鹿晚之腿上打著石膏,她就從輪椅上蹦起來了,林斐是知道她想看什麼的。
還來不及追問關於林斐的事情,鹿晚之又雙叒叕一次被奇怪的聲音打斷。
這一次比前兩次更離譜。
從天而降的,是直升飛機的轟鳴聲。
鹿晚之:“………………?!”
一架翡翠綠的直升機破空而來,鹿晚之擋住刺眼的陽光,眯眼仰視——隨著氣流掀起受驚的草木,緩緩降落的機身裡展開一麵軟梯,而一身浮誇高奢的男人懸在半空,胸袋裡插著一小束紅玫瑰。
男人推推墨鏡,揚聲呼喊:“喔吼!怎麼樣晚之,我這個出場帥不帥!”
……
這次不需要鹿晚之懷疑身份了。
顧庭宣,絕對是顧庭宣。
這種弱智行為隻有芝麻腦子才能做得出來。
顧庭宣像個嗎嘍一樣落地,遞上一束純金製作的花,勾起邪魅一笑:“喏,本少特製。看你傷成這樣,有一段時間沒法打工了,我特意來給你減輕點生活壓力,感不感動?”
站在全醫院看猴兒似的目光裡,鹿晚之不敢動,一步都不敢動。她隻想當場挖穿地心鑽進去,或者能不能讓係統再把她接回去做點任務……
“你這什麼表情?我——”忽然,顧庭宣餘光一顫,“蘇柒柒?你和柳阿姨怎麼在這兒?這是我家醫院,晚之醒了的消息還是我告訴你們的,怎麼你先到?!”
蘇柒柒嗤笑一聲,順帶翻了個白眼:“何止我先到,就連林斐的輪椅都比你先。”
“該死,這一局又是我輸了!”
“誰讓你非要搗鼓你那新買的直升機,都說了又醜又擾民。”
“蘇柒柒我警告你,你侮辱我可以,不能侮辱我的顧顧機!”
“那你把總裁讓給你的顧顧機當吧。”
……
鹿晚之哭笑不得。
總覺得,這一切有些虛幻,卻又虛幻得帶點真實。
二貓……不,現在是二人了。
二人照理吵吵嚷嚷,再熟悉不過的感覺。
鹿晚之趁著他們鬥嘴,悄悄推動搖杆,遠離眾人的注視,走到柳樹下試圖理清思緒。
她很確信,從前她不認識這三個人。
但既然他們光明正大出現在現實世界裡,就說明不是虛無縹緲的存在。
更何況,這之中巧合未免太多了。
蘇柒柒想做自由的貓,林斐端著鐵飯碗越走越遠,顧庭宣確實成為了總裁……這可能嗎?
長歎一口氣,鹿晚之仰頭靠在柔軟的頸枕上,看柳條簌簌搖曳。
刹那間,世界都安靜了。
她想,如果一切都映照在現實世界,那麼還有一個人呢?
眼前忽然投下一片陰影。
柔軟的薄毯落在她腿上,暖暖的,帶著雪鬆柑橘清香的體溫。
“剛入春,天還很涼。”
不經意間,那張漂亮精致的臉蛋映入眼簾。
依然穿著雪白的單衫,顧知焉單膝跪地,替她掖好毛毯四角。
一抬眸,恰好對上她瞪得像銅鈴似的大眼睛。
他淺笑:“你有很多問題吧。”
鹿晚之腦中閃過一道白線,猛然直起身:“你知道發生了什麼?!”
望著她一如既往坦率的表情,顧知焉無奈歎氣,輕輕讓她重新倚好輪椅。
“鹿鹿,其實我們很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