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豪門文學19(2 / 2)

*的!

他辛辛苦苦闖出來,憑什麼受這種罪!

“呂組長!呂組長你聽我說,我是被逼無奈啊……”蘇富強咽了口唾沫,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抹著一把橫淚,“我隻是個普通的打工人,當時A市首富顧銘盛找上我,想讓我幫他跑點腿,我想著給女兒更好的生活,就答應了……”

“一開始,他隻是讓我幫忙送送消息。後來,他讓我請人去老地方‘做客’。再後來,他得知我有一個女兒,還好心安排我女兒去晚宴上打工……沒想到他是想利用我們父女倆!他知道自己孫子喜歡什麼類型的女貓,想讓顧少爺沉迷情愛胸無大誌!他不希望顧少爺繼承家業,所以才……”

蘇富強倒豆子似的吐出來的這番話,在場的都知道不能信幾分。

且不說蘇富強的父愛有沒有指甲蓋大。

他這分明是在顧左右而言他,故意轉移重點,想把事情大事化小。

他聲音顫抖:“他這麼做的目的,其實是因為……他身邊那個秘書,就是他的私生子!他打算把所有家業都留給私生子!不信的話,你們先查查顧銘盛!”

鹿晚之嗤笑一聲。

即便是真的,這頂天了也就是豪門醜聞,可不耽誤命案。

這是把調查組當傻子遛呢。

還想著拖延時間,等顧銘盛來救他呢。

鹿晚之低聲對呂康說了兩句話,他點點頭。

緊接著,鹿晚之笑眯眯地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爺爺嗎?”鹿晚之打開外放,佯裝糾結,“我之前舉報了一個群租房的房東,現在和他在警局。他說是您指使他的,您認識他嗎?他叫蘇富強。”

幾乎沒有一秒停頓,手機那頭傳來慈藹卻冰冷的聲音:“蘇富強是誰?晚之啊,你也知道A市有太多人打著我的幌子行騙,可彆上當啊。犯了法就得付出代價,難不成搬出我的名字,就能有一條活路嗎?”

鹿晚之撇撇嘴。

不愧是顧銘盛,拋棄一個人像扔垃圾一樣。

而此時此刻,顧氏集團的參天大樓頂層,一個精神矍鑠的身影正默默注視著繁華的A市。

掛斷電話,顧銘盛看著遠處警局所在的位置。

他冷笑著搖頭:“蠢貨。真以為我會為了一顆棋子蹚渾水?”

他走到窗前,俯瞰著整個A市的夜景。

這座城市,每一寸土地都烙印著他的野心和權力。

果然啊,對任何人都保持戒心是正確的。

竟然連他從小養在身邊的鹿晚之都想害他。

所幸他耳目眾多,警局的眼線第一時間就聯絡了他,這才得知蘇富強被鹿晚之舉報了。雖然這不是件多大的事兒,但是一旦那些數據在調查中泄漏,總會引火上身。於是顧銘盛果斷切割關係,並且暗中派人去東苑毀掉數據了。

就在這時,厚重的門被敲響。

他本以為是蘇富強派來報信的螻蟻,轉身卻看見意料之外的人。

顧知焉穿著淺色毛衣,淡泊得如一株曇花。

他搖了搖手裡的一疊文件,依然疏離:“大伯,我們談談。”

顧銘盛沒有應聲,隻是優哉遊哉坐下,吹著青花瓷杯裡的熱茶,頗有一種上位者的從容。

他挑眉:“關於什麼?”

顧知焉:“我父母的死因。”

顧銘盛的手腕猛地一滯,卻依然鎮定:“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放不下,我要是也有你這麼孝順的孩子該多好。”

“你當然沒有。”顧知焉將文件摔在他麵前,“殺人犯的孩子,不弑父已經是福報。”

文件裡,是顧知焉十幾年來收集的證據。

鹿晚之發現的蘇富強這條線索,幫了他太多,真相很快就拚湊了出來。

顧銘盛似乎並沒有隱瞞的意思。

他抿了一口熱茶,明明是一貫柔和的微笑,卻無比陰冷:“看來,人還是得相信報應。”

他緩緩望向顧知焉,微微眯起的目光變得深邃而複雜。

“顧知焉,你的母親——也就是我的親妹妹,知書達理、端莊大方、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她哪裡都好。”顧銘盛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可就是太正直了,和她那個愣頭青丈夫一樣。明明是金字塔頂尖的人,口中卻天天念著老百姓、念著道德倫理,太礙眼了。”

顧知焉握緊拳頭,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他們隻是阻撓了你的計劃,你就設局讓私人飛機墜毀?”

“不僅如此,”顧銘盛平靜如常,仿佛在給孩童講童話故事一般,“你二伯——我的親弟弟因病去世,也是我做的。”

顧知焉一言不發。

隻是顫抖的睫羽暴露了他。

屋裡一片死寂,隻有窗外城市的喧囂聲隱隱傳來。

顧氏大樓,A市最接近天穹的建築,所有普通人權力向往的終點。

卻裝滿了汙穢。

良久,顧銘盛又笑著開口:“對了,你媽媽走得早,你對她的樣貌都沒什麼印象吧?你知道,為什麼我會那麼看重鹿晚之嗎?”

顧知焉抬頭,一臉警惕。

他不明白這兩個問題之間有什麼聯係。

“因為,她長得和淼淼特彆像。”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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