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要形容一下的話，的確是蘇富強描述的那樣。
隻不過那是以前的“鹿晚之”了。
鹿晚之釋然笑笑，也並沒有給出林斐想聽的真相。
她隻是起身，拍了拍膝蓋，朝林斐揚揚下巴：“走吧，去一趟蘇柒柒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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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的車裡，蘇柒柒蜷縮在鹿晚之的腿上，小腦袋時不時伸長看看外麵的情況。
她實在不明白，為什麼醒來的時候，她會在去往柳家鎮的路上。
柳家鎮，是她媽媽的故鄉。
“鹿鹿……”蘇柒柒怯生生問道，“你是不是走錯路了？”
鹿晚之輕輕拍了拍她的脊背：“我知道你現在有很多問題，彆擔心，跟我走就好了。”
柳家鎮距離A市三個小時的車程，她們趕在午飯前到達了。
這時的鎮上滿地飄香，挨家挨戶都在屋裡吃飯，路上行人不多，她們也就顯得不那麼紮眼。
林斐是一隻貓，也從未來過這裡，便由他前去問路。
鎮上的人倒是熱情，看見這麼一隻盤正條順的藍白英短也稀罕，一聽說是來找人的，立馬就指明了方向。
低調的黑色轎車從小路繞到目的地，眼前是一片覆霜的梯田。
走過一條狹窄的石板路，就是老舊的青瓦白牆，幾個鎮民坐在竹椅上喝著茶，時不時傳來幾聲爽朗笑聲。
看見不遠處走來陌生人，其中一個短發婦女吆喝道：“美女，你找哪位？我們這裡可沒有幾個年輕人哦。”
鹿晚之綻開禮貌且溫柔的笑容：“請問柳真是住在這裡嗎？”
這個名字就像是什麼禁咒。
一聽見柳真二字，幾個老人頓時警惕了起來。
短發婦女向遠處望去，看見了雖然不知道是什麼牌子但一眼就很昂貴的轎車，眯著眼睛辨認車牌：“……A市？你們是A市來的人？”
鹿晚之愣了愣：“是的，我們是——”
“滾滾滾！這裡不歡迎你們！”
“阿姨，您先聽我說……”
“又是蘇富強叫你們來的吧？禍害人的東西，告訴他，這輩子都彆想進柳家鎮！”
鹿晚之皺眉。
看來蘇富強乾的事情比她想象中還要喪心病狂。
她保持平靜，眼瞼垂下，編故事像像喝水一樣絲滑：“阿姨，我們也是被蘇富強欺騙的……我父母早逝，留給我一大筆遺產，被這個賤男人騙走了大半……我們也是聽說他還有個前妻在柳家鎮，才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關於他的蛛絲馬跡。”
說著，鹿晚之輕輕踹了一下林斐。
林斐連忙接龍：“我原本在A市事業單位有個鐵飯碗，就因為有一次調查了他，被惡意舉報了，現在工作也沒了。”
鹿晚之：“……”
倒是也不必這樣詛咒自己的林斐！
鹿晚之和林斐看起來都是誠懇穩重的外貌，加上都有一股知識分子的氣質，短發婦女打量了她們一番，最終還是歎了口氣。
“唉，狗改不了吃屎，沒想到他騙了真妹兒還不夠……”婦女搖頭道，“但是你們算是來錯地方了，柳真和他離婚後我們就再也沒見過他了，不知道他的消息。你們也莫想著找柳真問了，彆說她從來沒接到過蘇富強的一個電話，現在她就連床都下不了……”
什麼？
下不了床？！
察覺到挎包裡有什麼東西動了動，鹿晚之連忙按住，隔著布料安撫激動的蘇柒柒。
“阿姨，能告訴我們詳情嗎？這也很有可能成為我們找到他的線索。”
“說來話長啊……當年柳真的房子拆遷，她信了蘇富強的話，沒要房要了錢。那個王八蛋，說什麼要創業，把錢騙到手就把柳真關起來了，不給吃不給喝，逼她離婚，還把她扔回柳家鎮。他在外麵到處說真妹兒有精神病，克了他們，害得女兒都不認這個媽了……他還不罷休，生怕柳真出去找他，隔三差五找那種社會上的人來威脅她一家，我老姨就是被氣得當場吐血走了，柳真也病得不輕……”
原文所處的時代，從作者寫的梗也能看出來，是一種披著狗血皮的封建。那時的柳真嫁出了鎮，最後又被扔了回來，可想而知遭受了多少非議。
聽到這裡，鹿晚之的包裡傳來一聲輕微的抽泣。
婦女繼續說道：“後來她女兒來找過，是可憐見的……但是柳真回來的時候，她女兒也快成年了，那麼大的孩子能什麼都不知道嗎？肯定是和她那個王八蛋爹沆瀣一氣的，我們就把她趕走了……柳真都這麼慘了，莫刺激她了，就讓她把接下來的日子混完吧。”
真是畜生啊。
蘇富強。
林斐聽得圓臉緊皺，他想過蘇富強可能在演戲，卻從未想過道德底線會低到這個地步。
他問：“所以……柳阿姨現在就在屋裡嗎？”
“在，不過見了也沒用，柳真……”婦女欲言又止，“已經是個瘋子了。”
就在這時，鹿晚之的挎包裡傳來一聲哽咽：“大姨！”
漂亮的三花貓突然竄出來，眼淚把她胸前的貓打得濕漉漉的。
蘇柒柒眼眶通紅，聲音顫抖：“大姨，我從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