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門開了,一個少年提著一袋垃圾出門,他與花山院鶴歸對視一眼,就各自偏開視線。
是鄰居啊,用打招呼嗎?
正思考著,少年已經下樓了,於是花山院鶴歸收回心思,她又開始想影山飛雄現在會做什麼?可能是打排球吧。
神遊間,租房子的事已經談妥,看起來輔助監督付了第一個月的錢,就拎起公文包衝花山院鶴歸點頭示意。
房東是個胖乎乎的夫人,她衝著花山院鶴歸笑著說:“小姑娘長得真好看,先生你有這麼漂亮的女兒可真幸運。”
輔助監督抖了一下,他扯出笑容不斷應和,等房東走了,才衝花山院鶴歸說:“花山院大人,剛剛…”
花山院鶴歸搖搖頭,輔助監督知道沒他什麼事了,就出聲告辭。
於是房間裡很快就安靜了下來。
花山院鶴歸突然想起來,她到現在都不知道那位輔助監督的名字。
不過那也不是什麼很重要的事,雖然在他去世之前,他會永遠為花山院鶴歸服務,但是他不可能會願意與她扯上關係。
畢竟如果不是走投無路,誰會來做一個定時炸彈的專屬保姆。
花山院鶴歸被這個“專屬保姆”的稱呼逗笑了,她歎了口氣,拿起桌子上的鑰匙準備離開,就見隔壁的少年站在樓梯口。
他愣了愣,開口:“你…是新來的住戶嗎?”
一個顯而易見的問題。
花山院鶴歸點點頭,雖然她不一定在這裡住幾天,但麵上功夫還是要做的。
“你好,我是花山院鶴歸,以後我們就是鄰居了。”
少年低垂著眉眼,看起來一副沒睡醒的樣子,他點點頭:“我是角名倫太郎。”
他想了想,問:“花山院桑是一個人住嗎?”
可能覺得這個問題不對勁,他又補充:“啊,因為這裡都是單人公寓。”
花山院鶴歸點點頭:“角名君也是一個人吧?父母不在身邊嗎?”
角名倫太郎環顧了一下四周,他覺得站在這裡說話不是什麼很好的選擇,但是除了這裡也沒有彆的地方可去。
反正客套完就好了吧,他想。
“嗯,我不是本地人。”
花山院鶴歸笑著說:“感覺你的口音確實不太像關西人呢,我還有事,要先離開了,下次見。”
角名倫太郎:“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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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山院鶴歸回到那片麥田時,正是下午,光線很足,她戴著遮陽帽,靜靜立在麥田外。
日常中,她總是很忙,可能是想要轉移注意力,又或者是用忙碌來充實自己,所以,哪怕是不重要的工作,她也要親力親為。
她想,她到底在忙著做什麼呢?
為自己千年的時光續寫無聊的字眼,為自己毫無意義的生命添點彩頭,為自己未來的苟活奠定基礎。
她搖搖頭,真是一閒下來就容易多想。
花山院鶴歸不喜歡悲春傷秋。
她覺得大概是年紀大了,總是想那些老掉牙的有的沒的,那都是沒有意義的,就像她此刻的存在一般,不能被知曉,沒有半點用處。
與其哀怨自己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