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山飛雄點點頭,說好,去哪玩。
“東京水族館,聽說那裡新添了海豹演出,你想去東京的體育館看看嗎?我的朋友暑假在那裡有誌願服務。”
影山飛雄乾掉杯中的牛奶,點頭說好。
“怎麼一天過去又變得這麼呆了,嘴邊有牛奶。”
影山飛雄擦了擦嘴邊的牛奶漬,露出了不讚同的表情:“我哪裡有很呆了?”
等影山飛雄出了門就坐上轎車,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你早安排好了?”
花山院鶴歸給他看了看手機界麵,兩張海洋館的票,昨天就已經訂好了。
影山飛雄又說不上來自己是什麼感覺了。
他看向窗外不停倒退的樹,安靜了下來。
清早陽光明媚,透過車窗可以看到亮藍的天空和遠處不停起伏變化的山,車載音樂放的是一首透著田園氣息的英文歌,影山飛雄一點都聽不懂,但不妨礙他覺得好聽。
影山飛雄把車窗打開了一條縫,風吹著他們的臉,令人心中的陰鬱一掃而空。
他看了眼身邊的少女,她依舊在看手機。
似乎是注意到影山飛雄的目光,花山院鶴歸也看了過來,她的長發盤在腦後,幾縷碎發被風吹著,有些淩亂但又有說不出的美。
影山飛雄愣愣地盯了她一會,對方一笑,於是影山飛雄猛地扭頭接著看窗外的風景。
終於,在影山飛雄無聊到開始扯花山院鶴歸外套上的裝飾物時,他們到達了目的地。
下車,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個大大的中央廣場,白鴿被他們的腳步驚動,扇動翅膀落在廣場的另一邊。
影山飛雄回頭看了眼正在與司機交流的花山院鶴歸,想說什麼,就聽不遠處傳來呼喚。
“阿鶴!!!”
一個黑色短發的女子小跑過來,與花山院鶴歸擁抱,隨後看向影山飛雄。
“是影山吧?我是伏黑佳織!是阿鶴的家人!”
影山飛雄鞠躬:“你好!初次見麵,請多指教。”
伏黑佳織挽著花山院鶴歸的手臂,笑著說:“不是初次見麵哦,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
“…啊?”
另一邊又走過來兩個人,伏黑佳織拽過他們,介紹說:“這是我的丈夫伏黑甚爾,這是我兒子伏黑惠,你倆小時候還一起玩過呢!”
“……啊?”
影山飛雄衝花山院鶴歸投去目光,雖然他依舊沒什麼表情,但是花山院鶴歸覺得他看起來很無措。
她衝伏黑父子笑了一下,走過去拉住影山飛雄的手腕,說:“惠還要去做誌願服務吧?等會見嘍?”
伏黑惠點點頭,看了眼麵無表情甚至有些凶的影山飛雄,說:“小鶴姐,再見。”
伏黑佳織扯了扯出現以來就沒什麼表示的伏黑甚爾,也衝花山院鶴歸擺擺手:“阿鶴再見,晚上記得來吃飯哦!”
等兩人走遠了,伏黑佳織才開口:“這麼一看,影山君也長得很帥誒。”
伏黑惠又看了眼兩人的背影,直至他們拐入街角消失不見。
伏黑甚爾薅了一把自家兒子的腦袋:“還看呢,再看跟她約會的也不是你。”
伏黑惠躲開了他的手:“他們兩個才不是在約會吧。”
伏黑甚爾環抱著胸,懶洋洋地說:“當家的,你兒子想和大小姐約會。”
“我沒想過!你不要瞎說啊!”
伏黑佳織看到又鬨起來的一大一小,再次感慨這家沒她得散。
///
因為是假期,海洋館人很多,影山飛雄以為要排隊等上好久,就見一個工作人員來到他們麵前帶他們走了快捷通道。
影山飛雄幾乎沒來過這種地方,更沒有體驗過這種近乎特權的東西,他覺得有點新鮮,一路上左看右看,仿佛快捷通道和人擠人的普通通道是兩個世界。
海洋館的空調開得很足,但不至於讓人感到涼颼颼的,再加上藍紫色調的燈光,讓影山飛雄因為夏日而生的燥熱消失得無影無蹤。
兩人檢完票就隨著人流進入,影山飛雄看著道路兩邊的玻璃牆,那裡麵有遊動的魚。
旁邊有介紹,但是影山飛雄記不住也分不清,他隻是呆呆地看著那些魚,看到它們飄逸的尾巴或是魚鰭,在燈光下緩緩舒展。
魚遊得很慢很慢,它們的世界裡可能永遠都不會存在著急之類的東西,也不需要考慮當下快節奏的生活,它隻需要按照自己的想法在水中飄搖,翻動。
影山飛雄有點羨慕,但是如果他變成魚就打不了排球了,他又不羨慕了。
“哢嚓——”
影山飛雄猛地回神,看向舉著相機的花山院鶴歸,對方衝他笑笑,走了過來把剛剛拍的照片給他看。
“飛雄會不會在想好想變成一條魚之類的。”
影山飛雄視線從那張構圖還是燈光都幾乎完美的相片移開,看向花山院鶴歸含笑的雙眼,嘟囔著:“怎麼可能…”
海洋館的燈光有一種獨特的神秘感,水波透過藍色光映在花山院鶴歸身上,不斷起伏變化,她那雙平日裡溫和的雙眸在此刻顯得沉寂深邃,讓影山飛雄更加昏沉。
於是他移開了視線,扯住花山院鶴歸的袖子,說:“走吧?”
他們順著長長的走道觀賞,一路燈光不停變化,藍色,綠色,紅色。
影山飛雄覺得自己像是被浸在海裡,耳邊人群的嘈雜聲也越來越小,變成了水聲。
他下意識捏了捏花山院鶴歸的手。
對方也捏了捏他的手。
///
他們看的第一場表演是海豚表演,影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