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見英攥了攥衣擺,說:“啊,這樣啊,敏銳什麼的,不存在吧,畢竟我好像,一點都不了解你。”
花山院鶴歸臉上出現了一瞬間的驚訝,隨後笑容加深:“這對國見同學來說是很重要的事情嗎?”
“說不上重要,隻是有點在意。”
“有點出乎意料,我以為國見同學會覺得和我相處很麻煩之類的?”
國見英麵上不顯,心中卻覺得對方才是真的敏銳。
他搖搖頭:“不麻煩。”
“好了,國見同學,你該去上學了,拜拜。”
“拜拜。”
他看著那個穿著天藍色長裙的少女的背影,耳邊好像又響起了風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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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天氣轉熱,影山飛雄的下一場比賽也拉開帷幕。
日向翔陽給她發了好多信息,抒發了他不能去看比賽的難過,於是花山院鶴歸說會為他錄像。
[日向翔陽:等我上了高中,我一定一定要打敗他!!!]
[花山院鶴歸:翔陽想去哪所高中?]
[日向翔陽:烏野!!!那是小巨人曾經的高中!!!]
花山院鶴歸曾聽日向翔陽提起過這個小巨人,於是她回複:
[花山院鶴歸:翔陽肯定能成為下一個小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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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入夏,白天已經拉長,傍晚下起了雨
花山院鶴歸和影山飛雄打傘走在路上,明天就是他的比賽,影山飛雄今天出門沒帶傘,於是花山院鶴歸就來接他了。
雨中泛著涼意,影山飛雄把領子拉得很高,防止著涼,他身上還穿著花山院鶴歸給他帶的外套。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路上行人很少,隻有雨聲和他們的低語。
“明天的比賽要加油哦。”
“我肯定會贏。”
“我相信你。”
她頓了頓,那些關於“隊友”“命令”之類的叮囑卡在口中。
她不知從何說起,也不知道該站在什麼立場去說。
“阿鶴,傘可以高一點嗎?”
“啊!抱歉,剛剛有點走神。”
影山飛雄伸出手握住了傘柄,剛好將她的整隻手包了進去。
“你手好涼。”
花山院鶴歸抽出了手,放在嘴邊哈氣:“畢竟在下雨。”
影山飛雄看著她的動作,抬起了另一隻沒有舉著傘的手,將她的兩隻手都抓在手裡。
他的手很大很溫熱。
“這樣暖和嗎?”
“但是這樣怎麼走路啊?”
影山飛雄“啊”了一聲:“那…那你放進兜裡?”
花山院鶴歸笑了,剛想回答,就見到遠處走來一個人。
如果隻是行人,當然不需要注意。
但花山院鶴歸下意識噤聲,她看向那個人。
是一個高挑的男人,他穿著一件黑色的風衣,舉著一把黑傘,在這昏黃的雨中顯得無限肅穆。
男人抬起傘,花山院鶴歸瞳孔緊縮。
影山飛雄第一次在花山院鶴歸臉上看到這種表情,他也看向那個男人。
那是個清瘦的人,看著卻無端地儒雅,他帶著一副眼鏡,像什麼教書的好好先生。
頭發看起來仔細打理過,發尾有點長,在末端紮了一個小揪揪。
男人笑了,他隔著雨幕,如蒙了一層霧一般,令人看不真切。
“…徐長明…?”
“啊?”
影山飛雄隻聽到身邊的人發出了三個音,卻聽不懂那是什麼,是名字嗎?
男人走了過來,他說:“好久不見,要不要聊聊?”
影山飛雄抓緊了花山院鶴歸的手。
他本能地感覺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