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咒回]我立於百萬生命之上》全本免費閱讀
今年的早春下了開年第一場雪,直到四月,青森還籠罩著若有若無的冷氣。
從青森到東京坐幾個小時的飛機,卻仿佛把那種透入心肺的寒冷一起帶了過來。
空氣很乾,花山院鶴歸隨著稀稀疏疏的人流走進候機室,大概是清晨的緣故,這裡的人多昏昏欲睡,他們低頭看著手機,整個機場滿是細碎而嘈雜的死寂。
最先注意到她的是伏黑佳織。
花山院鶴歸穿著白色的大衣,黑發盤在腦後,被一頂米色毛絨帽子蓋住,她如許多形色匆匆的旅人一般戴著口罩,整個人幾乎融進機場冷肅的氛圍中。
但是伏黑佳織還是一眼注意到她端正的儀態,仿佛是什麼空姐一般下一秒就會擺出完美的禮儀接待旅客。
伏黑佳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確定頭發沒有被壓亂,才拍拍身邊正在假寐的丈夫的手臂,起身衝花山院鶴歸招手。
伏黑甚爾睜開眼睛,也懶散地起身,伸了個懶腰,無視掉周圍人暗中的打量,順手就接過了走過來的少女的行李箱。
這對於他們來說是時常發生在生活中的一幕,花山院鶴歸總是有無數外出任務,甚至大多數時間他們都會隔著一片汪洋靠著網絡交流。
似乎從高專畢業後,她就很少在東京常駐了。
花山院鶴歸曾解釋過,因為傑接手了盤星教,慢慢地成了民間咒術師的網,所以高層為了分散權力,想要努力削弱五條悟和花山院鶴歸在東京的話語權。
伏黑甚爾對此隻是不屑一笑,日常嘲諷那群老家夥“還真是心比天高”。
伏黑佳織對此不甚了解,她與咒術界的聯係全部來自她的家人們,作為一個無咒力的普通人,她也隻是在兩人身邊準備後勤。
伏黑佳織挽住花山院鶴歸的手臂,湊在她身邊說:“五條君現在正在北海道吧?夏油君倒是問過阿鶴這次能停留幾天,那時你好像還在飛機上,小惠剛開學,就沒叫他起來,真是的,甚爾差一點就睡過了趕不上地鐵,要先吃點麵包嗎?阿鶴肯定沒吃早飯吧。”
花山院鶴歸搖搖頭,眉眼帶笑:“我不餓,等回去再一起吃吧,甚爾前幾天說想吃青森縣的蘋果,回去做蘋果派吧?”
“好——”
伏黑甚爾隻是跟在兩位女士身後不緊不慢,在這種三個人的場合下,他永遠是插不上話的那個,卻也永遠存在於三個人奇妙的平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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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到了家後,伏黑惠剛要出門,他愣了愣,問好:“小鶴姐。”
然後自然地走過去接過對方換下的大衣,剛想要擁抱一下,就被伏黑甚爾揪住背包帶子:“你小子去上學,等回來再敘舊。”
花山院鶴歸湊上去給了他一個似乎還帶了點青森初雪氣息的抱抱,揉了揉他的腦袋:“再見,惠。”
伏黑佳織換好鞋:“甚爾,你有沒有給小惠準備早飯?”
伏黑甚爾哼了一聲。
伏黑惠撇過頭,看了看花山院鶴歸平靜的雙眸,一言不發。
伏黑佳織無奈扶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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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佳織覺得這個家沒有自己就得散。
自己的丈夫伏黑甚爾做事不著調,指望他在生活上靠得住都不如指望他彩票中獎,為什麼這種不靠譜屬性還要再加上傲嬌啊,不知道這年頭傲嬌已經不吃香了嗎?!
自己的兒子是個高冷酷哥,雖然做事很細心但話少,什麼事都自己悶著,總覺得自己翅膀硬了可以飛出媽媽愛的港灣。
阿鶴則是做什麼都溫溫吞吞,在處理事情上意外地雷厲風行,但不論什麼請求都照單全收,不會拒絕也沒有壞脾氣,如果不去接觸可以自己一個人發呆直至發黴。
於是,伏黑佳織作為這個家雖然普通但也是最正常的人,承擔起了家裡大大小小一切事務。
最近令她感到疑惑的是,自家兒子上了國中後不親近她而是更親近阿鶴。
伏黑佳織是在高中認識的花山院鶴歸,她印象中阿鶴一直是最靠譜最溫柔的大姐姐形象,所以原來這種類型的長輩才更容易讓敏感獨立的小惠有依賴感嗎?
“嘖。”
某次夜談,伏黑甚爾對伏黑佳織的想法持保留意見。
伏黑佳織錘了一下他的小臂:“不會是甚爾又欺負小惠,連帶著小惠也不和我親近了吧!”
“大小姐長了那麼一張臉,你兒子怎麼可能把她當長輩,出門了明明都被問是不是姐弟。”
伏黑佳織:“誒?是知心大姐姐嗎?但是津美紀也是溫柔大姐姐吧?難道是津美紀住校兩個孩子相處時間太短了?但是阿鶴在外地工作明明也見不到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