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先生,那既然鑰匙歸還了,麻煩你和葛總說下,我先走了,還要趕去上班。”他像是想說什麼,最後又什麼也沒說,點了點頭。
陳宇躺在沙發上許久,葛鑫才出來。
陳宇把車鑰匙扔給他,又恢複那副懶散的樣子。
葛鑫湊過來:“你不對勁啊,一大早就跑來我這。”陳宇興致缺缺,宿醉讓他頭還隱隱作痛,沒有搭理葛鑫的打算。
“說我無良,我還不是為你。家裡本來就反對你的生意,我去不就暴露了。再說,美女接送不必我強多了。”葛鑫無視他的淡漠,還忍不住調侃幾句。
“下次彆讓女人去。”覺得太陽刺眼,陳宇用手遮住眼睛。
“以前沒見你憐香惜玉,怎麼?心疼了?”葛鑫看好戲的樣子。
良久沒有等來回複,葛鑫有事被秘書叫去,沙發上的陳宇慢慢睜開眼睛。心疼?想想又搖頭,他哪裡還會心疼什麼人。
陳宇當晚回了趟老宅,雖說這些年來,他與家中長輩親情變得淡薄,但總歸根在這裡,斷不能就此不再往來。
來到老爺子的房間,他畢恭畢敬的喊了聲爺爺。老爺子的身體倒不似傳言中那般,看著還算硬朗。
“舍得回來了?”老爺子氣勢上壓人三分。
“這不是怕回來惹您生氣。”陳宇散漫的語調,透露著漫不經心。
一家人難得坐在一起吃飯,隻是各懷心思。父母依舊不看好他的事業選擇,而他大哥陳忱,則是希望他這個弟弟,就此疏離陳家,他也少了個競爭對手。隻有他二哥陳風,說他又輕瘦了不少。
陳忱同父親在書房彙報工作,那副官腔,陳宇最是不喜,自覺退出。他雙腿交疊,坐在沙發上,陳風走過來,擋住了一絲光源。
兩兄弟從小便親近,陳風倒也不用顧忌,直接問他是不是真不打算回來了。
“哥,哪來的話,我隻是不懂,人生哪裡來的既定選擇。我想試試,看自己到底能走多遠。”
“你服個軟,爸媽又不是不講理的人,隻是你態度太過剛硬,咱爸你又不是不知道,吃軟不吃硬。其實爸前不久還問我,你生意上怎麼樣了。”
“倒是謝謝他老人家關心了。”
兩人對話間,陳母餘晴端著果盤走了過來。
陳父陳母雖是聯姻,倒也相敬如賓,這麼些年,風裡雨裡走過來,早已離不開對方。陳母永遠都是那副溫和的樣子,歲月沒有在她臉上留下什麼痕跡。
“聽說你最近應酬很多,總喝酒?身體能吃得消?”佘晴話裡的意思顯而易見,說到底,她還是心疼這個小兒子。
“媽,你見我幾時真吃過虧?”這話倒是不假,向來他不是個吃虧的主,哪怕一時吃虧,日後也必能找回自己的場子。所以陳母自是不太擔心,自己兒子的品行,心裡門清。隻是他與陳父這心結不知何時能解開。也罷,兒孫自有兒孫福。
閒聊幾番,竟又能扯到他的感情上。
“這姑娘是我朋友的女兒,也剛從國外回來,要不你有空帶她逛逛?”陳宇看過那張照片,標準的瓜子臉,乖乖女的模樣。可他冷不丁的想到溫絮,她長得更乖,心裡憋著股勁,就是個小狐狸,那雙眼生的動人,招人憐愛。
佘晴見他沒有反應,以為他是心中不反感的,更是趕忙把聯係方式發到他的手機。陳宇無奈,忙說:“媽,你怎知我沒有喜歡的?”
七分認真,在場的三個人都愣住。
沒等兩人反應,陳宇徑直走進房間:“困了,我先睡了。”
房間和他走之前,並無變化,家裡阿姨也經常打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