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王嫂聽到許承嶼說,但聲音很輕,像是在跟彆人說話。
她又“喂”了聲。
“跟她說,我一會兒給她打電話。”許承嶼說,聽筒裡還傳來了音樂聲。
許承嶼掛了電話,回到宴會廳。
王嫂看著被掛斷的手機,無語又無奈。
她摟住了喬思然的肩膀,又探了探她的額頭,熱度一點都沒降下來。
喬思然大概被吵醒了,她咕噥道:“他會來的!”像是在安慰王嫂。
王嫂輕“哼”了聲。
她可不信。
也不知道許先生在忙什麼,話都沒讓她說完就掛電話了。
這些日子,喬小姐和許先生似乎在鬨矛盾,兩個人都沒怎麼碰麵。
許先生也是的,就算是兩個人鬨矛盾了,那他哄哄喬小姐不就行了,還偏要端著架子。
“我實習的時候,他就是再忙,也會去接我下晚班,送我上夜班。”喬思然笑得幸福,言語間都透著自豪。
王嫂挑了挑眉。
這話真假她可不知道。
她隻知道,喬小姐上晚班,沒人接她下班;她上夜班,沒人送她上班。這大半夜的,一個姑娘家出門多危險啊。
喬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沒注意到王嫂不以為然的表情。
“有一回,他沒來,我以為他忘了。”喬思然笑著,眼睛裡卻有了淚花,“我心裡好難過。”
那個時候,她蹲在醫院大樓的牆腳,抱著膝蓋,心裡難受得要命。
他明明不會讓她那麼晚一個人回去的。
她垂著頭,吸著鼻子,不讓眼淚掉出來。
有人把手帕遞到她眼前。
她抬眼看去。
他身上臟兮兮的,搶險救援服上沾滿了泥水。他稍微有點氣喘籲籲,大概是一路跑過來的。
但又不對。
他每天跑步近十公裡,一口氣跑四、五公裡照理說對他來說不算什麼。
喬思然想,那他一定是從救援現場直接趕過來的。
思索間,他已將她扶了起來。
“抱歉,我來晚了。”他把她擁在懷裡,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安撫她的情緒。
她的眼眶瞬間又蓄滿了淚。
“臭死了!”她抱怨,手卻悄悄抱緊了他結實的腰,把頭埋在了他的胸口。
他大笑。
“他臉上還有擦傷。我知道,他任務結束後都沒來得及衝澡就跑去醫院了。”喬思然依舊笑著,但眼淚還是止不住地冒了出來。
王嫂輕輕皺著眉。
喬小姐這說的是許先生嗎?
王嫂搖了搖頭,心想,喬小姐大概真的燒糊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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