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立眼中閃過懊悔,看向燕千盞,慢慢地失去了支撐的力氣,腰越來越低:
“我並不知道江公子給我的玉佩招邪,不然我是不會把它給欣和秀的......”
燕千盞眯了眯眼睛,看向曾立,似是想要看穿他的內心:
“曾立,你是在後悔自己做錯了事,還是後悔自己惹禍上身?”
曾立被她問住,低下了頭,竟是再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他沒有思考過這問題。
他隻知道,若按照江家公子的安排,告訴闕司,自己那夜見過白秋韞,便可拿到一枚品質極好的玉佩。
他也想過,或許自己這樣,會使得那位白家小姐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可是他還是去做了。
他不斷說服自己,自己這樣做,都是能為了給欣和秀一個極好的生辰禮物。
燕千盞卻沒再管地上的曾立,轉身便要向著門外走去。
沈灼肆吩咐著身後的一切,讓闕司看好曾立,斷不要再給任何人前來刺殺的機會。
隨後他追上了燕千盞,出聲詢問道:
“你現在要去哪呢?”
燕千盞目光看向前方,眸中思緒越發清晰,腳下步伐並未停歇。
“去江家。”
沈灼肆略微點了點頭,跟著燕千盞的腳步,腳步沉穩。
“也對,是時候前去捉拿江和風了......”
末了,沈灼肆眼裡閃過一絲疑惑,再次出聲道:
“不過,江家和白家不是結親嗎?為何江和風要如此誣陷自己的未婚妻?”
燕千盞凝眉,腳步頓了頓,也有些不解。
“這便要去詢問江和風了。”
沉默了片刻,燕千盞想起了那枚玉佩。
那枚玉佩上沾染著粉末,這才會變為朱紅色,引得畫皮鬼來對欣和秀下手。
可那玉佩,為何偏偏就在誅妖那天沾了粉末呢?
燕千盞默了一瞬,見到身前的沈灼肆臉上仍然有些不解,複而開口道:
“沈灼肆,我記得,在闕司醫者殿內,白秋韞曾說過,她幫欣和秀拾到過這枚玉佩?”
沈灼肆繼續走著,眸中思量了片刻,隨即出聲回答。
“沒錯。”
當日在醫者殿內,尋問到欣和秀的受傷原因時,白秋韞曾經站出來,聲稱知道欣和秀為何受傷。
白秋韞指出了這枚玉佩的存在,並把這枚玉佩,描述為縈繞著黑氣的東西。
她便是要人們更加確信,這枚玉佩是招邪之物。
燕千盞低眸,看著腳下融化的雪水,輕點腳尖,踏上了一旁的屋簷。
她轉眼,看向身後跟上來的沈灼肆,繼續開口解釋道。
“白秋韞應該已經知道了曾立汙蔑他......”
“或許,白秋韞此番行為,就是為了報仇。”
所以,她在撿起欣和秀的玉佩時,故意將粉末沾染上玉佩,為的就是引誘畫皮鬼向欣和秀出手。
燕千盞略微沉眸,竟是明白了,在聽說街道有妖魅行凶時,為何白秋韞會選擇和他們一起前來查看。
白秋韞略施小計,把粉末塗抹在玉佩之上,引得畫皮鬼頂著她的樣貌,當街行凶欣和秀。
讓畫皮鬼當街行凶,看似是一手險招,容易讓眾人誤以為是她自己下的手。
可隻要她和畫皮鬼同時出現,那麼,眾人自然也就明白,下手之人是畫皮鬼,而非她。
而她之前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