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太看得起我這個家中沒有修士的寒門子弟,還是太看不起五境的林教習。”容平簡直要被氣笑了。
公西弘文一邊貶低他的家世,否認他的努力,一邊卻又認為天資平平,身份卑賤的他敢在學宮教習麵前動手腳。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容平深吸了一口氣,抬頭凝視著公西弘文,說道:“我說了,我沒有在比試中動手腳,能贏,那是我的本事。”
刀片隱藏在他的指縫間,鋒利的刀尖對準自己的掌心,像是下一刻就要劃破他的掌心。
榮平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如果後麵情況不利,他會直接動用禁術。
越境使用這道法術肯定會讓他元氣大傷,但他現在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
要是真的落在這群世家弟子的手中,他的下場絕不會好到哪裡去。
跟在公西弘文身後的弟子咧嘴笑了笑,對著角落中的容平露出了一個惡意滿滿的笑容,催促道:“我們直接動手,不用對他客氣什麼。”
“就是一個寒門弟子,也沒有什麼出彩的天賦,真被我們整死了,大不了也就被教習罰幾頓打。”那弟子說到這裡還笑了笑,語帶不屑,顯然沒有把人命放在眼裡。
“好,我們就在這裡好好教訓他一頓。”
“是啊,我早就想動手了,真不知道驪山學宮為什麼允許你們這些根骨一般的寒門子弟學宮。”
“是啊,他們根本就不配和我們同在學宮。”
公西弘文聽了他們的話,隻說了一句“慎言”,但從他的神情來看,他也認同他們的看法,隻是沒有直白地說出來,留下可能會被人抓住的話柄罷了。
他的側身退了一步,輕飄飄地說道:“彆下太重的手,要是留傷太過,那就難處理了,注意分寸。”
得到了頭狼的允許,他身後的那些弟子相視一眼,收斂起自身的靈力,打算稍微“教訓”一下容平。
容平是純粹的符修,今年剛考入學宮的他也沒來得及修習體術。
他唯一能仰仗的,就是他的畫符之術。
刀劍劃開肌理,血珠自傷口滾落,卻在靈力的舉托下不斷向上攀升。
在沒人看到的角落,紅色的符文在意念和靈力的驅使下逐漸成型,在他的手臂上勾勒出猙獰的圖像。
以身為紙,以血為墨。
“你這個小子,看什麼看!”陶屏注意到了容平狼一般的眼神,被他嚇了一跳。
反應過來後卻更加生氣,他居然被這個泥腿子給嚇到了。
他往前走了一步,反而仗著人多勢眾,想給這個不識抬舉的小子一點顏色看看。
如果之前他還是因為兄弟義氣,想要給容平一點教訓。
可如今倒是真的被激起了一點怒意。
他居然會被一個新弟子的眼神嚇到,這個事實讓陶屏不敢相信,也不敢承認。
陶屏:“直接動手吧,不要再磨蹭下去了。”他代替公西弘文下達了最後的通牒。
容平雙腳繃直,凝視著圍住他的幾人,做出防禦的姿勢。
在他手臂上勾勒化成的符文在此刻如同火燒一般滾燙,但是卻為他帶來了不一般的力量,乃至於凶氣。
在這一觸即發的時刻,一道勁風拂麵而來,如同天女的絲緞將眾人的武器打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