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鴻光指了指那條破爛飛船,又指了指自己,隻感覺他要暈倒了。
蘇鴻光委婉地說道:“這船真的靠譜嗎,看起來不像是能載人的樣子?”
“可以,這是我從師傅的庫房裡找出來的,雖然破是破了點,但是應該能用。”邱白筠跳上了船,一邊檢查著飛船的動力機關,一邊回答道。
蘇鴻光專注地看著大師姐,眼中滿是乞求,“我們真的不能用彆的方式去驪山學宮嗎?”
安宿泱搖了搖頭,“來不及了,當時師傅給我說隻有三天時間,我就覺得我們應該搭不上商隊的順風車,上一艘的飛船在前天就出發。”
“這剛好是這個月最後一艘去往秦洲的飛船。”
“所以我們隻能自己出發了。”
蘇鴻光連忙問道:“我們之前不是還有一艘白玉船嗎?”
邱白筠的話消滅了他最後的希望,“上月,師傅去蓬萊訪友,剛好把白玉船帶走了。”
遭受重重打擊的蘇鴻光抱頭蹲下,問了最後一個問題,“我們真的可以坐著這艘破爛,平安到達驪山學宮嗎?”
“放心好了,這艘船隻是破了點,在當年可是作為戰艦被研發,它的動力機關非常棒,甚至比市麵上那些飛船都好上不少。”邱白筠說道。
“就是放在庫房裡麵太久沒有人修理,所以看起來破了點。”
安宿泱拍了拍小師弟的肩膀,“放心好了,應該沒問題。”
蘇鴻光:“真的嗎,大師姐?”
安宿泱:“如果真的出問題,我直接禦劍帶你們飛。”
“我真是謝謝你啊,師姐。”蘇鴻光絕望地閉上了雙眼,就像是拍賣會中豪擲千金,然後發現自己的零花錢已經被透支了一樣。
在檢查完小破船的動力機關後,邱白筠用了個簡單的清潔術,在座位和桌子上都放上了新的布料。
“好了,師姐,師弟,你們都可以過來了。”
聽到邱師妹的聲音,安宿泱直接拎著蘇鴻光上了船,把他放到了一旁的座位上。
雖然在上來前滿是嫌棄,但是真的來了裡麵,蘇鴻光反而安安分分地坐在座位上,甚至還從隨身錦囊裡拿出了個香爐,點上了“清河”。
安宿泱聞著空氣中散發的香味,讚歎道:“這味香不錯,清新宜人,不似平常的香調華貴,反而悠然寧靜,仿若月空之下的湖麵。”
“不錯,這味香被我命名味清河,香調自然,沒有用非常名貴的材料,但確實是我的得意之作。”有人能欣賞自己新製出來的香,蘇鴻光自是高興。
邱白筠也讚歎道:“在香道上,師弟確實有著非凡的造詣。”
蘇鴻光麵上勉強維持著一副謙遜的樣子,實際上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我姨媽才是真正的香道大師,我自小在她身邊耳濡目染,算是學了點皮毛。”
安宿泱將背上的劍匣放到身側,“你學的可不隻是皮毛,如果沒有拜入天經閣,在你姨母那裡接著學習,說不定也能成了名聞天下的香道大家。”
聽了這話,蘇鴻光神色複雜,“這也不一定,不過我還是很喜歡香道。”
安宿泱想到師弟背後複雜的宗族關係,自知失言,連忙岔開話題,“師弟,你到了驪山學宮,是打算外宿還是住在學宮內。”
“我可能考慮外宿吧,我們家在學宮附近也有房產,我可能並不會直接住在學宮中。”蘇鴻光神色淡然地說著極招仇恨的話。
一時之間,安宿泱都有點梗住了。
作為比較“窮困”的劍修,看到這樣的狗大戶,實在是讓她有點手癢。
不行,不行,那是自己師弟,不能打。
平時已經很傻了,不能讓他更傻了。
一旁操縱著飛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