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東胡王驚慌失措,他現在倒是能確定麵前的人不是胡人或者匈奴人了,因為這個女人說的雖然是他們的語言,可那個男人說的卻完全不是他們的語言。
趙不息挑眉:“我們是秦人啊。”
“秦人?我和大秦沒有恩怨啊,東胡和大秦的地界根本不接壤啊,你們為何要來攻打我?”東胡王更慌張了。
他的老對手,這麼多年一直穩穩壓了東胡一頭的匈奴都被大秦收拾的七零八落,東胡王還是有一些自知之明的知道匈奴都不是大秦的對手,他更加不會是大秦的對手。
趙不息一本正經,從袖中掏出一個賬本來:“誰說你和大秦沒有恩怨的,這不賬本上寫的明明白白的,十五年前你東胡曾經派軍隊進入中原劫掠過我大秦的黔首。燒殺搶掠了二十一的村子,我大秦子民的死傷數量過三千,這一樁樁一件件的可都是血海深仇。”
十五年前……那時候東胡還和匈奴勢均力敵,的確還有一小塊地方是和大秦緊挨著的,可十三年前那塊地方就被匈奴搶走了,自那以後,東胡就再也沒有和大秦挨著的地方了。
東胡王覺得更冤屈了:“十五年前的東胡王還是我的叔父,又不是我,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啊?你們中原人常說冤有頭債有主,你們要報仇,也不能把戟尖架在我脖子上吧,我什麼都沒乾過啊。”
“你繼承的不是你叔父的王位嘛?”趙不息呲著牙,揮手示意身旁的虎子把東胡王給捆起來。
趙不息麵上還十分嫌棄:“你看看你這個部落的防禦水平啊,比匈奴王城差遠了,晚上竟然隻派兩支小隊巡邏,每兩個時辰才巡邏一次,還有這個選址,地勢這麼低,敵人從上方的山坡上發起衝鋒,你這裡根本就擋不住,沒用的家夥。”
“你的兵法是跟誰學的,這樣的差,真是丟儘了你東胡曆代先祖的臉麵
。你這個部落的防禦,真是一團爛泥,你們草原和大漠上擅長騎兵難道你不知道嗎?”趙不息恨鐵不成鋼罵,“可你部落外麵連專門針對騎兵的絆馬陷阱都沒有,人家頭曼都知道在他的王城外麵設幾個陷阱呢,你竟然什麼防禦軍事都沒有設下,騎兵一衝就衝了進來,你真是廢物啊。”
東胡王覺得自己的臉火辣辣的疼,此刻心中的羞恥竟然比被趙不息用戟尖抵住喉嚨的時候更甚。
“你為何要如此羞辱我,既然你俘虜了我,那我也沒什麼可說的,可我東胡的勇士能死不能羞辱,你給我個痛快殺了我吧,不要羞辱我!”東胡王很有骨氣求死。
東胡王的內心是很崩潰的。
誰能想到自己老老實實在大帳裡麵睡著覺,做著夢,就被一群無賴家夥衝進了家門,這些家夥在他家裡燒殺搶掠不說,竟然還羞辱他!
不當人子啊!
趙不息笑了笑:“放心,我這次過來就是專門奔著你來的,怎麼會輕易殺了你呢……你會跳胡旋舞嗎?我給你找了個好工作,包吃包住。”
東胡王更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他堂堂的漢子,怎麼可能會跳那個什麼他連聽都沒聽說過的胡旋舞呢?
“哼!我乃是大漠上的雄鷹,天神的兒子,怎麼可能會如舞姬一樣跳舞呢,你要殺就殺,要剮就剮,切莫再侮辱我。”東胡王氣得臉紅脖子粗,縱然是手已經被綁上了,可嘴還硬著。
趙不息一聽到東胡王不會跳胡旋舞,當場就翻了臉。
“不會跳舞?那還敢耽誤我這麼長時間?來人,把他拉下去,把他活埋了,再從他頭頂上開個洞,把滾燙的熱水澆進去……”
“不不不!我會跳胡旋舞,我會跳胡旋舞!”東胡王聽到“活埋”的時候臉色雖然已經變了,卻依然還硬撐著,可等聽到後麵半句之後,瞬間被嚇得魂飛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