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華黎的手被他緊緊握著,對方是個糙漢子不注意力道,她覺得手腕疼得要命。
“我不賣,你放手!”
張駒頓時眯起眼眸,他沉聲道:“你知道小爺是誰嗎,你若不賣,我直接搶走就是了,嗯?你好好考慮一下。”
慕華黎豎起細眉瞪他,緩緩紅了眼眶,像兔子的眼睛。
張駒有一瞬間的心虛,但還是戒指的誘惑大於一切,他板著臉,垂眸盯著她,不依不饒。
慕華黎的手也抽不出來,咬牙說:“這戒指是彆人送我的,你若想要,我得去問問那人願不願意給。”
張駒毫無防備,昂起腦袋,慢悠悠道:“行啊。”
兩個人往外走去。張駒怕這女人跑了,一直沒有鬆開手。
還沒走兩步路,便遇到了往這裡走來的太子。
張駒先反應過來,躬身道:“參見太子殿下。”
太子沒吭聲。
慕華黎也抬眸看過去,她下意識露出一個求助的眼神。
像路邊的小狗。
太子仿佛沒看見,嗓音冷冽淡漠:“你們要去往何處?”
“是這樣的。”張駒為人直爽,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全盤脫出。
“......”
慕華黎垂下了腦袋,她已經不抱有任何希望了。
這時,太子低笑一聲:“是嗎?”
他緩步走來,儀態矜貴優雅。
一雙精致的鹿皮靴停留在慕華黎的眼底,她微微一愣,順著這靴子往上看,視線落在他修長筆直的腿,勁瘦的腰肢,寬闊的肩膀,最後,視線停留在容長津冷峻精致的麵容。
“哪枚戒指?”他冷冽狹長的雙眸直視慕華黎的眼睛。
慕華黎失神片刻,另一隻手指向左手上的蛋麵翡翠戒指,說道:“這枚,這枚是......”禦賜之物。
她還沒說完,太子便打斷她的話,說道:“這枚戒指是孤在樂安縣主冊封之日命禮部封賞的恩典,恐怕不能贈予張公子了。”
慕華黎啊了一聲,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張駒視金如命,急切說道:“可是、可是......”
慕華黎見太子幫她說話,立馬甩手想將手抽出來。可此人力大如牛,緊握著不放,她力竭,氣喘籲籲。
下一刻,容長津輕而易舉地擰開了張駒的手,伸手牽住了她的手。
“走,去看唱戲。”他垂眸看著她,嗓音一如既往的冷冽淡漠。
他動作輕柔,慕華黎的手被他包裹住,乖順地被他拉著走,往戲台走去。
今日宮裡唱得是華貴妃喜歡的黃梅戲,皇帝與華貴妃坐在最前排聽得歡聲笑語。
按照太子的地位是坐在第二排,他命人多搬了一張圈椅過來,慕華黎坐在他身側,兩個人一起看戲。
婢女端了幾盤瓜果放在二人身前,慕華黎順手拿了幾枚瓜子吃。
“哢哢哢!”
嗑瓜子的聲音大,慕華黎吃得津津有味。
太子擰眉,揉了揉耳垂,眯起眼眸,看向慕華黎。
慕華黎看得入神,在精彩部分還會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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