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前麵傳來一聲尖叫,隻見方才離去的人抓耳撓腮地撕撓著:“啊呀,我身上怎麼癢癢的?”
俞懷瑾麵不改色從幾人中間穿過,還不經意撞了其中一人的肩肘。
他速度不慢,薛靜凇才到沒多久,他就到了。
“可帶有配劍?”
薛靜凇搖搖頭。
他思索片刻,忽而拔劍斬斷一截喬木。
薛靜凇還來不及驚訝,就見他眼疾手快,哢喀幾下,一截木條就被他雕成劍身的模樣。
“便先以此劍練手罷。”
說著,他將木劍往她的方向一扔。薛靜凇連忙去接,劍卻像有意識一般,穩穩落在她手上。
劍一著手,他瞬間換了副麵容,整個人的氣質比起平時,更接近薛靜凇上輩子見到的那個劍尊。
他衝她點頭示意,隨後站在她對麵,讓她跟著自己的動作而揮劍。
“劍道之訣,乃是人劍合一。需得用心感受,劍隨人動,方算得大成。”
“並立步,身子自然直立。”
“劍柄握於掌心,食指與中指位於上方,拇指在下。”
“身體不可晃動。”
薛靜凇叫苦不迭。
練劍之說,本就是找個機會接近罷了,誰知他竟如此認真,當真從初學教起。
正走神的時候,又被他警告般地用劍打了打小腿。
她隻好收起心緒,將全部的心神都灌注於劍上,極力感受自己與劍的凝結。
就這麼試探地揮了幾下,她忽而聽見輕微的一聲低歎。
還不等她明白發生了什麼,木劍忽然覆上另一隻手。
頭頂能清晰感受到他噴灑的氣息,後背也隱隱一陣熱氣。
雖然他刻意拉開了些距離,但薛靜凇還是第一次被人從後麵圍住,終究還是不大自在,臉頰不受控製熱了起來。
偏偏往常格外恪守男女大防的人,此時卻無察覺一樣,帶著她的手使力揮起劍來。
“如此,像這樣,刺出去的時候才有力道。來,你試試。”
他鬆開了手。
薛靜凇得了赦令,略微遠離了一寸,點點頭:“好……我自己練習就好了……”
俞懷瑾好似才明白過來方才的距離有些太近,微紅了耳,赧然地後撤一大步:“我、方才不是有意冒犯的,我……”
他摸了摸耳朵,還欲再解釋,薛靜凇知他窘迫,燦然朝他一笑,比劃了下劍法:“子介你看,是這樣的嗎?”
涉及劍術,他很快鎮定了下來,顯見的從容起來了:“不錯,還應再加些力道。”
最後結束之時,已是傍晚,紅日西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