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點點頭:“青雲峰在附近?”
薛靜凇也點頭,實則她今日出門,也是要找他來著。
那天自己嘗試修煉成功後,她回去後打算再次炮製,卻無論如何也不行。
思來想去,唯一的變數就是眼前這人。或許應當在與他接觸過後,再嘗試引天地靈氣入體才能有所成,是以便打算下山找人。
沒想到人就在山腳下,倒省了她許多麻煩。
俞懷瑾正好有話想與她說清,思索片刻,兩人尋了處較遠的地。
“薛姑娘……”
“你操勞了一天,累了吧,來我這有些靈泉甘露,對增進靈氣大有用處。”薛靜凇一把將瓷瓶塞到他手中。
“多謝,我……”
“陣法修固後,你們有沒有看見什麼可疑人物?近日還有弟子被種魔嗎?你們的那個小師弟如何了?”
一連串的問題砸來,俞懷瑾都忘了自己的來意,隻能耐著性子一一作答:“並無,也沒有,小師弟一切都好。”
薛靜凇撇撇嘴,暗自腹誹:“果真是個鋸嘴葫蘆,多說幾句和要命似的。”
眼見場麵又要冷下來,俞懷瑾打算重新提起方才想起的話頭,薛靜凇卻騰地站起,拍拍衣裙,笑道:“既如此,我就不打擾你了,改日見。”
直到最後,俞懷瑾還是沒能找她好好聊一聊俞家將要退婚的想法:“改日見……”
剛走沒兩步,河岸邊上有一塊石頭突然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疾步上前,身後的人也察覺不對,跟上前來。
“怎麼了?”
“你看,”薛靜凇手指那塊刻著詭譎紋路、半掌寬的石頭,“是魔紋,上麵還有魔族的氣息。這是什麼時候留下的?”
俞懷瑾眉頭一皺:“昨夜我一直在這,並無人闖入,當是前些日子的。”
闖入也就罷了,還明晃晃留下這麼招人眼的東西,不是挑釁是什麼。
她在魔域數十年,沒人比她更清楚魔族的秉性,若不是存心,這麼大一塊有象征魔族的石頭根本不會落在這裡。
即便伏龍山確然有許多不堪,可到底是父親的心血,薛靜凇豈能容此侮辱。
她眼神微冷:“我拿去給長老鑒彆。”
薛靜凇找到宗長老時,他還在畫製符紙。三張現魔符沒了下落,總要畫出一張找到人才是。
她才踏進這裡的小院,背對她而坐的宗長老就像長了眼睛一樣:“喲,稀客。薛丫頭,你怎麼來了?”
他停下了手頭的動作,轉過身來,笑嗬嗬的。
“長老,我在大陣旁找到了這個。”薛靜凇抿抿唇,將魔紋石放在石桌上。
在看到它的第一眼,宗長老就睜大了眼,捏著那塊石頭翻來覆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