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陸厭緩緩掀開眼皮,銳利的眼眸一眯,冷道:“想發情就滾出去,彆在這發出這種上不了台麵的聲音。”
男生被瞪得毛骨聳立,他也知道陸厭的脾氣,所以後半場他都沒再敢說一句話。
沈知月就這麼站著,陸厭也沒有要理她的意思,等了幾秒,她訕訕開口,“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
說完她轉身要走,突然,先前一直把她當空氣的陸厭開口叫住了她。
“我讓你走了嗎?”
語氣清冷如清晨的露水。
見狀,宮鳴珂驚訝地下巴快掉了,陸厭居然主動喊女主出來玩,真是比天下紅雨還要稀奇,回想之前陸厭主動向領導告狀幫沈知月的事,就都說得通了。
隻是可憐顧楠還想著怎麼追求沈知月。
都知道沈知月喜歡陸厭,隻要他肯,那他們在一起就是早晚的事。
想到這,他能做到的就隻有看著翻白眼睡大覺的顧楠無奈地搖頭了。
知道沈知月是陸厭喊來之後,剛剛那個男生也無比尷尬的坐在原地,他往裡挪了挪,給她空出了一個位置。
沈知月有顧忌,一直不敢坐。
陸厭睇了綠毛一眼,他就灰溜溜地跑去相鄰的卡座。
沈知月和陸厭一人霸占一整張單人沙發,她一直沒把包放下,雙眼疑惑地看著陸厭,“你喊我來是有什麼事嗎?”
“確實有事,大事。”這次陸厭回答的很快,他靠著沙發,姿勢散漫,眼睛也半眯著,但依舊很具有壓迫力,“沈知月,你騙了我,我得報複回去。”
陸厭向來不會撒謊,說出的話就一定會做到。
話音一落,周圍人都紛紛看向沈知月,每雙眼睛恨不得變成一把探索儀,想從她身上知道她騙了她什麼。
沈知月一怔,抓著沙發邊的手不知何時已經用力到變形,還微微發痛,她不知道陸厭的質問包括什麼,他又知道了什麼。
是知道她平日的偽裝,還是知道這次答應來的目的,或者是他知道了她想要利用他對付梁深這件事。
“我騙你什麼了?”她顫巍巍地問。
這時,傅歸遠正好走到沈知月的身後,他剛好聽到她說的這句話,本想問她為什麼會坐這,但觀察到空氣中彌漫著劍拔弩張氛圍,也就閉了嘴,默默坐在宮鳴珂身邊。
低聲問:“怎麼了?”
宮鳴珂側臉小聲地回答:“不知道啊。”
空氣凝滯了幾秒。
片刻,陸厭換了個姿勢,雙手肘抵著膝蓋,目光一沉,帶有審視之味,過後,他拿過一個乾淨的杯子,往裡倒滿酒,一言不發地推到沈知月麵前。
能讓陸厭親自倒酒的自今隻有兩個人,一個是顧楠,一個是現在的沈知月。
都是為了報複。
沈知月感受到周圍看戲並夾雜憐惜的表情,或多或少知道陸厭這是想灌自己酒。
她對上陸厭暗沉派稠的眼神,一改先前的事事服從的乖乖女形象,目光漸漸堅定,和不屈,語氣也聽不出一絲害怕,“我沒有騙你,我不喝。”
“沒有騙我?”聽到此,陸厭嗤笑一聲,極速伸出右手,掐著沈知月,絲毫不在意她的難受,用力往身前拉,“你敢說,從你闖進製香坊開始到現在你都沒有騙過我?老子這輩子最討厭說謊的人,尤其是女生。”
“沈知月,在接近我之前你應該打聽過不少關於我的事吧,那你憑什麼覺得自己是個例外,憑什麼覺得我會饒了你?”
沈知月想掙脫禁錮,但臉上那隻青筋暴突的手隻會在她每動一下而加大力度,她隻能使勁將身體向前伸,防止下巴脫臼,抵著桌角的兩胯卻因此隱隱作痛還有點要發腫的意思。
“我喝……”
她鬥不過。
溫熱的嘴唇在發燙的掌心動了動,陸厭心一滯,眉間的凝重稍稍有解,抽回手後又以最傲慢的姿勢倚靠著,眼皮一掀一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