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驚晝倒是垂下了他高傲的頭顱,可害得薛同雲整顆心都吊起來了,那可是雷池,是集乾元宗祖祖輩輩渡劫之天雷所成的雷池啊!
聽聞裡頭罡風肆虐,蘊含著無比勁烈的力量,能淬煉肉身,但曆代也多得是承受不了肉身被天雷衝刷的痛苦而死去的弟子。
烈陽年輕時自己進去,他那樣專修煉體的人,出來都休養了幾個月才好,薛驚晝能承受得住?
然而她不敢在此挑戰烈陽,學舍是他的主場,但凡她多說一句話,烈陽都能以同樣的理由把她也罰了,隻能眼睜睜看著薛驚晝被帶走,連下午最重要的逸樂長老的課都沒好好聽,被他考校穴位時連連答錯。
係統:【薛驚晝身體羸弱,又沒有靈力護體,在雷池待一天必死無疑,宿主,你得去救他。】
薛同雲莫名其妙地,竟然從係統的機械音裡聽出了哀求的語氣。
【救是一定要救的,關鍵是怎麼救?以我現在這點微薄靈力,進去不就是白給?】
一個合格的宿主,不會錯過任何一個漲親密度的機會,同樣也不能錯過任何一個薅係統羊毛的機會。
係統並沒有聽懂她的弦外之音:【你現在是煉氣十層,劍法也入門了,更重要的是你是雷靈根,天雷對你來說應該沒那麼可怕。】
薛同雲沉默半晌,厚著臉皮道:【自保或許沒問題,可我不是還得分一半靈力去保護薛驚晝麼,我害怕啊統統……】
係統:【……聽到你撥算盤珠子的聲音了,可以給你一個防禦的法器。】
目的達到,薛同雲一下課就埋頭收拾東西準備直奔雷池,一道紅色身影來到麵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魚望月掐著腰,杏眼圓睜,也不說話,就那麼氣鼓鼓地瞪著她。
“月兒,回去了。”那頭楚非揚聲喊道。
魚望月頭都不回,隻擺擺手:“你們先回吧,我有事要跟師叔說。”
“師叔”倆字咬牙切齒的。
等人都走完了,魚望月“啪”地一腳踩到薛同雲麵前的桌上,暴躁地指指點點:“你!能不能不要上課講小話!一點課堂紀律都沒有!很耽誤大家學習的知道嗎?”
薛同雲心想,我知道的,你隻是不想讓我跟薛驚晝講小話。
她“唰”地站起來,對著魚望月就是一個九十度鞠躬,伴隨響亮的一聲:“對不起!”
她道歉道得如此之快,魚望月反倒理虧起來,好像她是什麼仗勢欺人的惡霸一般,原先準備的說辭全數咽了回去。
薛同雲滿臉真誠地湊上前:“我現在準備去彌補我的錯誤,可以請小魚師侄讓一下嗎?”
“啊?哦。”魚望月尷尬地收回腿,不忘把踩過的地方擦乾淨,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你要去雷池?!”
“我也去!”她瞬間化敵為友,挽住薛同雲的胳膊就走。
薛同雲隻覺得她像小孩子一樣心性易變,其實沒什麼惡意,也就沒有拒絕。
她和魚望月走出學舍的門,就看見山溪嘴裡叼著片綠葉子,伸展雙臂背靠在連廊的欄杆上,“你們這是要去哪兒啊?”
魚望月白眼一翻,沒好氣道:“關你什麼事。”
薛同雲默不作聲觀察兩人的相處模式,也不知道他們私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