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得嚴肅又認真,好像那是什麼重要程度堪比諾貝爾的獎項。
宋辭音反倒不自在起來,“不是什麼很難的比賽,若是連這個也贏不了,父親該托夢罵我了。”
“嗯,我知道。”謝詣唇角微微上翹。
他知道?他知道什麼?
宋辭音低頭挑去碗裡的香菜。
他知道她練了多久的字嗎?他知道她的字寫得什麼樣嗎?
不過,宋辭音想了想,她也不知道謝詣這麼會釣魚,也不知道他還擅經商。
他們這姑且也算是扯平了。
一頓飯吃到天色昏暗。
謝詣送宋辭音回酒店。
蘭錦的招牌在高處閃爍。
宋辭音停下腳步,“就到這吧,謝謝 。”
謝詣正要說話,一道男聲響起,清澈的底色摻了些沙礫般微啞。
“你不是說想一個人走走?”
高大的身影從沉沉夜色中走出來,穆予昭拉下衛衣帽子,露出棱角分明的麵龐。
他這活像遇見了電信詐騙的語氣是怎麼回事?
宋辭音奇怪地看他一眼:“偶然間碰到了熟人。”
熟人?
穆予昭眉毛一淩。
“謝總,這麼巧也來了京大?”內容是正常的寒暄,語氣卻帶著譏諷。
二人目光一觸即分。
都從彼此的眼底瞥見了勝過京市11月底氣溫的冰寒之色。
謝詣淡聲道:“京大風景秀麗,海納百川,人人都可來。”
穆予昭輕嗤一聲,“是啊,審核太不嚴密,什麼彆有用心的人都能進。”
他不是瞎子,謝詣看宋辭音的眼神,他豈會讀不懂?
謝詣和柏清衍,一路貨色。
謝詣沒有搭理他幼稚的挑釁,偏頭對宋辭音說,“快回去吧,不是還有功課要整理。”
這話說得深得宋辭音之心,剛剛回來的路上她就一直惦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