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大少爺沒錢的選擇才是他們這群庸人擠破了腦袋才能進來的嗎?
馮青冷笑一聲,連隻貓都能帶這麼貴的東西,輕賤誰呢。
他想到他那個父親,問自己兒子怎麼不在上麵的時候,怎麼沒想想奮鬥了幾十年為什麼連給他買個成績的錢都沒有。
那紅榜上第一的名頭指不定花多少錢買來的,是他們這種人能肖想的嗎?
韓安看他一直不下手,早就不滿了,卻看他古怪笑著,氣勢弱了下去:“你還動不動手?”
馮青轉著水果刀,看向韓安,這也是個家裡有錢的少爺,語氣不耐。
“急什麼。”
他歎了一口氣,對躺著的小貓說:“要怪,就怪你是江清淮的貓吧。”
什麼?
白知樂現在有點耳聾了。
他漸漸不能聽到周邊的聲音,隻是覺得天灰灰的,和廠房壓抑的氣息格外相配。
冰涼的刀刃抵在他鼻子上的時候,他用儘最後一絲力氣,側過頭,看了眼斷掉的手鏈。
江清淮,彆來了。
來不及了。
沒力氣閉眼,白知樂看著這個人癲狂又冷靜的表情愈加放肆。
然後“砰”地一聲,凝固在臉上。
有什麼東西掉在地上碎裂了。聽著像是玻璃瓶。
玻璃瓶?
哪來的玻璃瓶?
白知樂腦子漸漸轉動了起來。
馮青抹了一把額頭,伸到眼前一看,滿手鮮血。他扭頭看向廠房門口。
那地方原先的門已經被踹開,黑色碎發微遮住眼睛的少年站在門口,校服襯衫被汗濕,喘著氣,一雙眼睛銳利地看向這邊。
“學長?!”
韓安驚叫出聲。
清淮哥哥怎麼會在這?不,不能讓他發現這事和他有關,那樣清淮哥哥一定會更討厭他的。
可現場證據確鑿,他隻能愣在原地,眼睜睜看著江清淮一身涼意朝他走來,距離越來接近,恐懼壓迫下心臟砰砰直跳。
韓安怕得閉上了眼,冷冽的氣息臨到自己身前時,他感覺時間都變慢了。
然後,擦肩而過。
江清淮停在了白知樂麵前。
“樂樂,……我來了。”
熟悉的香味。
白知樂大腦木鈍。
江……清淮?
來不及思考更多,他就被湧入一個溫熱的懷抱。
熟悉的氣息讓他漸漸昏沉,緊繃的神經一下鬆弛下來,很快陷入沉眠。
“來得挺快。”
馮青的刀在被玻璃瓶子打到頭後就連帶著飛了出去,手也被割傷了,但他還是笑著看著江清淮。
他彎腰,踢了腳掉在地上的手鏈:“諾,這是——”
身體驟然飛了出去,重重撞在牆上,江清淮收回腿,跟沒事人一樣,下壓眼看他。
如果白知樂還醒著,並精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