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沈予臻如約坐到了省決賽的觀眾席裡,李南承提前給他占了前排的座位,他便被迫坐到了他們高中的應援區裡,被一眾女孩子拿著各種橫幅和助威工具簇擁著,有些不知所措。
“呀,這不是沈予臻嗎!”
應援隊隊長立刻捕捉到了人群之中局促不安的沈予臻,似乎也覺得在這裡見到他極為不可思議。
“你也來了?我還以為你對球賽之類的沒什麼興趣呢!”
沈予臻禮貌性地笑了笑,平時思考題目明明很迅速的大腦,突然在一時間想不出措辭,該如何體麵地回應她,甚至完全想不起來,麵前這個開朗的女孩是誰。
“阿臻可是我請來的貴客,你們可彆嚇著他——”
方才還在場地裡同隊友們聯係的李南承,不知道什麼時候湊了過來,笑嘻嘻地趴在圍欄上,話明明是對應援隊隊長說的,可眼神卻始終落在沈予臻身上。
沈予臻聽到他的聲音,便下意識側過頭來,遞向他一個鼓勵的眼神。
他之前沒見過李南承穿球衣的模樣。
白底紫邊的球衣背心鬆垮地掛在他身上,舉手投足間,他的腹肌與線條便若隱若現。
雖然李南承有時候會赤膊在家裡閒逛,但沈予臻總羞於直勾勾地盯著他,甚至連正眼都不好意思瞧他一眼。
“知道知道,沈予臻有你罩著嘛,誰還敢欺負他不成。”
李南承聽罷,便笑著回到了球場。
應援隊隊長清脆的嗓音將沈予臻的意識拉回當下,便見她將應援的橫幅賽到自己手中,笑著囑咐著。
“沈予臻,你現在坐的可是C位,那就拜托你拿好這條橫幅啦,可要為李南承他們好好呐喊助威。”
沈予臻懵懂地點了點頭,便見應援隊隊長一臉滿意地坐到了他旁邊。
似是想要調節氣氛,便有意無意地同他講著話。
“之前都不見你到過球場,以為你滿腦子裡都隻有學習呢,好、好、學、生——”應援隊隊長笑著給他遞了一聽冰鎮可樂,繼續道,“今天是特意為李南承來的?我記得你們是兄弟是吧?表兄弟?”
“沒有血緣關係。”
沈予臻接過那聽可樂道了聲謝,便否認了她口中以為的關係。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莫名排斥彆人將自己和李南承劃為一個戶口本上的親兄弟。
“那你們是——兩家家裡關係很好,所以一直住在一起?我記得你們都住在大院裡吧,陳桑家好像也住那裡……”
沈予臻沒有回答,徑自地開了可樂,幾乎不發出一點聲響地小口小口吞咽著,似乎是在回避這個話題。
應援隊隊長大概也是注意到了沈予臻的情緒,便笑了笑不再追問。
“抱歉啊,是我多嘴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用食指蹭了蹭鼻頭,意識到自己對於沈予臻來說大概還是個陌生人。
“我叫蘇港,是咱們學校初中部的,因為在校籃球隊做小助理,跟李南承他們就很熟悉啦,總聽他提起自己有個又帥又優秀的弟弟,之前也見過你的照片,就有些自來熟了,實在不好意思……”
初中部的,怪不得她穿的校服跟高中部的不太一樣。
李南承常提起自己嗎?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