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川江見葉小琴平安無事,終於鬆了口氣。
這時那戴金絲眼鏡的白嘉豪走了過來。
“父親,洪震南的人已經全部拿下,但洪震南好像跑了。”
白勝旗穿著一身唐裝,手裡拄著根老外的彎頭拐杖,頗顯富態,像是個留過洋的老紳士。
如果不說,誰能想到這是一個龍虎山下來的道士呢。
“再好好找找,擒賊擒王,絕對不能讓那家夥跑了!”
正說著,房頂上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百勝旗,你們這群道士欺人太甚!”
洪震南突然從房頂一躍而下,百勝旗早已有了防備。
但那家夥卻突然掉頭,攻向他的兒子白嘉豪。
白嘉豪反應不及,眼看要被洪震南取了性命。
他隻得拚命一閃,躲到身旁葉小琴的身後。
洪震南此時已經殺紅了眼,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我見機不妙,趕緊迎上前去,擋下一擊。
表哥大驚,隨手抄起旁邊半人高的一個花瓶,猛地砸在洪震南後腦上。
那家夥雖然懂降頭術,但畢竟還是肉身凡胎。
這一砸恐怕頭蓋骨都碎了,當即頭破血流,倒在了地上。
白嘉豪見狀,拔出一柄道士的五帝金錢劍,一劍把洪震南捅了對穿,徹底結果了他的性命。
表哥緊張地扶住我。
“小楊,你沒事吧!”
我從襯衫裡麵掏出一塊鋼板,上麵硬生生被洪震南戳出了五個黑色的指印。
表哥轉驚為喜。
“哈哈,還是老黃有先見之明,讓咱事先在衣服裡藏一塊鋼板。”
葉小琴也鬆了口氣。
這時表哥轉身推了那白嘉豪一把。
“我說你他媽是不是男人,遇上事兒往女人背後躲?”
白嘉豪有些理虧,但並不服軟。
“誰躲了,我那是……”
方川江走上前來。
“元慶,不得無理。”
然後又看了看我。
“我說你們兩個小子這段時間到底是在乾什麼,給洪震南當馬仔?”
“姨夫,我們……”
葉小琴說道:“爹,你彆怪方楊哥,剛才是他救了我,還有昨天晚上我遇到了巴蛇,也是他和表哥出手相救。”
方川江恨鐵不成鋼地歎息一聲。
“師兄,我這不成器的兒子,你彆見怪。”
關於給洪震南當馬仔的事兒,我和表哥自知理虧,便不再啃聲。
這時老陳和黃老邪聽到動靜,也都跑了進來。
老陳笑嘻嘻地拱著手朝周圍的人作揖。
“各位龍虎山的英雄辛苦了,改明兒個我陳金要請各位喝酒。”
但沒一個搭理他的,他自討了個沒趣兒,隻得走到我和表哥麵前。
“元慶,小楊,我說什麼來著,我掐指一算,洪震南見不到明天的太陽,準吧?”
表哥撇了撇嘴。
“你之前不是說找算命先生算的嗎,咋又成了你掐指一算了?”
“嘿嘿,我就是算命先生,這手藝祖傳的,咋的不服呀。”
黃老邪仍然是一臉的慌張。
“富貴,你們看到富貴了嗎?”
我和表哥這才想起黃富貴的事兒,當即幫著他在殯儀館裡尋找。
可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就在這時,注意到了角落裡一個半人高的花瓶。
那瘦高的花瓶上麵居然立著一顆人腦袋。
黃老邪頓時愣住。
“富貴……”
我和表哥也是驚了,之前隻是收到了黃富貴的一隻手,卻不曾想他已經被洪震南搞成了“人棍”。
黃老邪吃驚未定,又見花瓶裡的黃富貴臉上露出一笑。
正好他麵前站著幾個搬家公司的員工。
突然齊刷刷的朝他跪下磕頭。
噗嗤一聲,那白嘉豪飛出手裡的金錢劍,把花瓶打了個稀碎。
黃富貴人頭落地,花瓶裡的身體也跟著化作一灘血水。
黃老邪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哭得聲嘶力竭。
“富貴!”
表哥當即衝向白嘉豪,一把抓住他的領子。
“你他媽乾啥呢!”
白嘉豪說道:“你是傻子嗎,那家夥已經被洪震南煉成了‘血降’,不殺他死的就是我們。”
“我血你大爺!”
“元慶,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