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姓阮的,顧大嫂腦子靈光一閃忽然想到什麼。
剛才圓月隻是叫了一句阮叔叔,這個人居然這麼忌憚,看來阮掌櫃的名頭真的好使。
顧大嫂眼見著兩人要去關門,忙喝道:“慢著!你們不能動我們”
去關門的兩人互相對視一眼,露出嘲笑的表情。
“不能關你?憑什麼不能關你?”
“你以為你姓阮啊?”
顧大嫂在心裡默默向顧家祖先道了一個歉,生死攸關的時候,也管不了這麼多了,她叫道:“沒錯,我們就是姓阮,你要是敢動我,阮掌櫃一定不會放過你!”
聽完顧大嫂的話,三人對視一眼,哄堂大笑起來,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般,一個個捂著肚子笑的腰都直不起來,“哈哈哈,說謊不打草稿。”
“阮掌櫃是何等人物,會有你們這樣的親戚?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不怕告訴你,這酒樓就是阮掌櫃的產業!你要姓阮,會不知道這裡阮掌櫃的?讓他直接租給你就好了,乾嘛還要大費周章從我手裡轉?”
顧大嫂的謊言被戳穿,臉上不禁泛起了紅暈。
笑完過後,廚子和婦人便冷遮臉,走過去將大門關住了。
妯娌兩人暗叫一聲不妙,若他們真的被關了起來,那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顧二嫂道:“你不就是要錢嗎?要多少,你說個數,是要你放我們走,明天一早就將錢給你送來!”
掌櫃不屑一顧地冷哼一聲,指了指圓月,“你當我傻?她脖子上那塊玉就已經價值連城了?我會稀罕你的碎銀子!”
本來,掌櫃自己經營不善導致的生意失敗,他打算將鋪子轉出去,好挽回一點損失。
可是做生意的沒有一個不精的,他的價格顯然是不合理的,也沒人願意當這個冤大頭。
好不容易遇見顧大嫂這個單純的,眼見著對方就要鬆口掏錢,關鍵時刻,卻被一個孩子壞了好事。
他越想越氣,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搶了小姑娘的玉過來也能一勞永逸,這酒樓誰愛接手誰接手。
顧大嫂聽了掌櫃的話,也是懊悔不已,要是不在他麵前顯擺圓月的玉鎖,可能也不會遭遇這一樁禍事。
那婦人關上門後,就迫不及待地將手伸進圓月衣服裡,將那玉鎖拽了出來。
觸手生溫的玉佩,讓那婦人眼裡忍不住一陣驚豔的光芒,“剛才隔著簾子沒有看清楚,這樣看來確實是一塊好玉,有了這個,不僅能填補生意的損失,就連你錢賭坊的錢也能兩清了。”
掌櫃的滿臉貪婪之色,“何止啊,不僅如此,還有多餘的錢讓咱們後半輩子衣食無憂呢!”
那婦人動作粗魯地想要將玉鎖從圓月脖子上取下來。
可她越急越出錯,繩子和圓月的也衣服纏在一起,那婦人猛地一拉,玉鎖石取下來了。
可圓月被繩子帶到耳朵,頓時紅了一大片。
耳朵上的劇烈疼痛,圓月咬著嘴唇,眼淚直在眼眶裡打轉。
圓月這懂事堅強的模樣,看得顧大嫂心裡難受自責,恨不能抽自己一個耳光。
柔聲安慰著,“圓月就要疼,你就哭,彆忍著,娘給你呼呼耳朵。”
圓月忍著在眼眶裡打轉的眼淚,搖頭道:“圓月疼,但是有壞人在,圓月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