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奉行道:“有什麼事,衝著顧家的爺們兒來,沒事提一個孩子做什麼?你們劉家居然已經齷齪到了這種地步?”
顧奉行這話絲毫沒有給村長留臉麵,他早就看村長不順眼了,偏向劉家打壓顧家也就算了,如今居然還用孩子威脅起人來了。
劉家眾人心想,顧奉行說話這麼不客氣,這一下村長總能借題發揮了吧。
哪知村長不僅沒有發火,反而笑了。
劉家眾人都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劉氏更是心情跌入穀底。
村長道:“都是一個村的人,說什麼威脅不威脅的,我隻是聽說你們顧家三代隻有這一個女娃,好奇想要見上一見,何必惡意揣測。”
劉家眾人:不是,你不是村長嗎?怎麼還低聲下氣地解釋上了?而且對方還是劉家的死對頭?
李劉氏理解不了丈夫的異常,她鄒著眉頭推了推自己丈夫,“當家的,你是不是腦子壞了,你麵對的可是顧家人,清河村最不起眼的顧家人!”
村長仿佛沒有聽見自己媳婦的話。
依舊和顏悅色地看著顧家人。
劉家眾人:總之,就很迷……
顧奉行見村長這樣,也來了興趣,“既然如此,那你先讓人將劉家人撤回去,這麼多人鬨出這麼大動靜,我家圓月嬌生慣養慣了,聽不得這些人的吵鬨聲。”
劉氏氣得跳起來指著顧奉行的鼻子罵道:“蹬鼻子上臉的玩意兒,你以為你是誰?居然敢指揮我們劉家人做事?”
劉家眾人,“哼,就算是村長對你們好脾氣,也輪不到你來教我們做事?”
“給點顏色就開染坊。”
李劉氏,“當家的,劉家來了這麼多人,今天無論如何,劉家人的麵子你是要顧……”
隻是他的話沒說完,就聽村長道:“說的也是,劉家的人全部撤回去,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顧奉行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他看向顧老大,那眼神仿佛在說,你也聽見了吧?
村長是說得讓劉家人撤走?
顧老大覺得自己耳聰目明不會聽錯,便用肯定的眼神回複了顧奉行。
這下不僅劉氏眾人坐不住了,就連跟在顧順子身後的顧氏旁支也淡定不了了。
“看看這就是一場誤會哈。”
“不存在村長偏袒媳婦娘家人的說法吧。”
“這樣也好,隻要村長不偏私,我們也就放下心了。”
李劉氏氣不過推了一把村長,“你在說什麼?顧家人把我兄弟欺負成這樣了,你現在就這態度?還要不要過日子了?”
這句話喊出了劉氏,以及劉氏眾人的心聲,他們是敢怒不敢言,這話由村長媳婦喊出來就十分合理且解氣。
村長心裡苦,隻有自己知道啊!
一天之內,京城王府內來了兩封信,夷陵城一封信,全部都是不約而同問候顧圓月的。
他也奇怪,為什麼偏偏是這個節骨眼兒上收到了信。
而那可是王府的信啊,還有一個什麼大儒,最次也是個靖國首富,隨便一個身份拎出來,他就吃不了兜著走了,是他一個小小的村長能得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