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南逐祖上三代都是辰國忠臣,他幫你等同是犯了叛國之罪,他為何會這麼做?你給了他什麼好處?錢嗎?木家並不差錢!”李樹聞急切地追問蕭知蘅,拳頭不禁攥緊,心中有股不好的預感。
蕭知蘅那雙藏在骷髏臉下的黑眸,涼薄地望著李樹聞,譏誚道:“你覺得我能給他什麼?就算能給,也是以前了。現在的我,什麼也給不了。”
明白了蕭知蘅的意思,李樹聞難以接受地往後連退幾步,失望地搖頭,眼眶通紅:“不,你不會乾這種事的,你這麼驕傲,怎甘心委身一個男人!你連我父王,堂堂辰國之主都看不上,你怎看得上一個普通的羽衣將軍!怎麼可能會為了逃跑,跟他苟且!”
“我是看不上,但於我而言,你父王跟木南逐一樣,都是男人,我能委身於父王,再委身於他又有何妨!女人比男人強的一點是,我們可以拿自己的身體當籌碼。我早知道木南逐愛慕我,所以我一直留著他。我扶持他成為羽衣將軍,統率內宮,為的就是事發之後,他能護我離開!隻是我沒有想到,就連他也背叛了我!”蕭知蘅咬牙切齒道。
“你找到他了?他是誰?告訴我,木南逐是誰?”李樹聞突然狂躁地上前,伸手用力地抓著蕭知蘅的肩膀逼問道。
他眼眶通紅,一股難掩的羞恥感要將他吞沒。
他不知道該如何看待眼前的母親,曾經他以為他的母後雖然性格孤僻,但起碼她是世間最尊貴的女人,她有她的愛恨情仇,她的自尊,她的不屈。雖然她對不起辰國,可她是驕傲的。
可現在,蕭知蘅親口告訴他,她的驕傲隨手可以放下,為達目的,她可以不擇手段。
仿佛內心中一直堅定的信仰突然崩塌,打得李樹聞有些直不起腰來。
蕭知蘅的所作所為,讓他如何回去麵對辰王!
如何訴說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