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晗望著她笑:“這還用問嗎?孤星樓的規矩,殺手完不成刺殺任務就得死,可三年前,影生失敗一次,甚至差點被朝廷俘虜,人還是你救的吧?第二次,他前些日子刺殺李少俠失敗,寒月生又隻是淺淺的罰了他,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說完,蕭晗眼神瞥向了李樹聞。
虞梔纓頓時明白了蕭晗的意思,氣得拿槍指向他:“那日懸崖你也在?你偷聽我們講話?蕭晗,你偽裝身份潛伏在我們身邊,到底意欲何為?”
“虞姑娘彆激動,我若想害你跟李少俠,何苦等到現在?慕顏抓我那天,我大可給她指明方向,說你們在吳大人的縣衙裡了,我不也沒說。”
“你怎麼知道我們去了縣衙?”虞梔纓更驚訝了。
蕭晗無語地歎了口氣,伸手推開了虞梔纓橫在他麵前的長纓槍:“當夜你們沒有回來找我,慕顏又問我要人,隨便想想就知道你們惹事跑了,但沒有帶我一起,想必是沒法帶,不然以你虞梔纓的脾性,怎麼舍得丟我這麼大一個人鏢?毀了長纓鏢局的名聲不算,這得折損多少銀兩啊,你不得肉疼死,所以我猜想你們去吳大人那避難了。”
“殿下果真聰慧,那請殿下繼續說說,為何寒月生就是這幾起案件的凶手呢?這位叫影生的公子,他是孤星樓的人,為何要刺殺李少俠呢?先前虞姑娘說他不過是個落魄世家公子,一個落魄的世家公子,為何值得江湖第一殺手追殺,李少俠又到底是何人?”吳澤插嘴道,雙眼緊緊地盯著李樹聞,步步緊逼道。
李樹聞望著他,微眯了下雙眼,沒有出聲。
吳澤不過是一個小小縣令,為何對他的身份這麼好奇?
如果李樹聞沒有記錯的話,吳澤的背後是當朝靜王殿下,他父王的胞弟。
靜王素來不愛理朝政,但卻喜歡管民間之事。他不會是也發現他假死,故而讓吳澤在江湖尋他了吧?
在李樹聞的印象中,他就見過這位叔父一次,還是他母後自縊之後,靜王來皇宮吊唁。他與靜王不熟,所以不確定靜王與應後一黨的關係。
一旦他跟吳澤暴露了身份,這江湖他還能繼續待下去嗎?
母後的寶藏還沒找到,他還不能回宮。
然事已至此,以吳澤的智慧,怕是早就猜到他是誰了吧!不然也不會突然讓人跟蹤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