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梔纓一頭霧水,真心不知道她怎麼了,反倒是站在一旁的李樹聞瞧出了端倪,一把拉住暴躁的虞梔纓,走上前,溫聲道:“小纓,你彆逼秦夫人了,秦夫人之所以想離開長纓鏢局,想必也是怕人說她跟家主的閒話,不想讓家主困擾罷了。”
“什麼閒話?是說我爹跟月娘的事嗎?這有什麼好說的,咱國家不是挺支持寡婦改嫁的麼?再說,你走了,誰給我們做好吃的。我爹那個大老粗,連個衣服都補不好,回頭你忍心他天天穿著破破爛爛地給人送鏢嗎?”經李樹聞提醒,虞梔纓瞬間了然,伸手拉著秦舒月的手好聲哄道。
秦舒月被她哄得頓時兩滴眼淚直接掉了下來,她老臉一紅,有些難堪地望著虞梔纓道:“少當家,我知你們待我好,我也早就把你當成了自己女兒。可是,強扭的瓜不甜,家主的心我知曉,他若真想娶我,斷不會拖到現在。他是真的對我無心,他心裡隻有你娘一個。既如此,我何必再待在鏢局,讓他難堪。”
秦舒月此話倒也沒說錯,虞梔纓看著她一時無話。
她先前是有問過虞海幾次,為什麼不娶秦舒月,虞海每次都說他隻把秦舒月當自家妹子,他心裡就她娘。
其他人虞梔纓不知曉,但她爹她是了解的。虞海是個直腸子,有就有,沒有就沒有。縱使鏢局裡的人經常傳他跟秦舒月的閒話,他都沒鬆口說要娶秦舒月,想必是真的對月娘沒有那個心思。
這也就怪不得秦舒月想要離開了。
換作是虞梔纓,彆人不喜歡她,她也沒那個臉皮一直賴著不走。
虞梔纓暗自歎了口氣,感情的事,就算她身為女兒,也無法強迫虞海。就跟虞海雖然是她爹,但實際上也做不了她婚姻的主,當真是看兩人的緣分。
這些年,秦舒月待自己的好,虞梔纓是知曉的。所以就算她理解秦舒月為什麼要離開長纓鏢局,但也不會隨便讓她走,起碼她得確保秦舒月後半輩子衣食無憂,無病無災才行。
“月娘,我知道你委屈,但是我們在這還有點事要辦,暫時不去晉國了。要不你先在分局待些日子,再好好想想,若實在下定決心要走,我也不攔你。你在分局的事,我讓吳掌櫃不要告訴我爹,看他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