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虞梔櫻感覺,自從李樹聞來了,這個路程都沒有那麼沉悶了。
小薑那個沒良心的,這會兒跟小海小侯一路聊得歡快,馬車裡,李樹聞也殷勤,又是端茶送水,又是蜜餞零食,半刻也停不下來。
半日的行程,竟然過得很快,眼看著就到鮮陽城的城門了,天色還未完全黑下來。
等進城送完吳清,再找個酒樓吃個便飯,他們今夜說不定還能趕回鏢局。
虞梔纓正想著,突然聽到外麵林恙一聲怒吼:“什麼人?敢攔長纓鏢局的車?”
虞梔櫻眉頭一皺,立刻掀開車簾躍出馬車,看到一個商人模樣打扮的青年人帶著兩個嬤嬤小廝,擋在他們馬車的前頭。
見虞梔纓出來,那青年人連忙上前恭敬地行了一禮,問道:“敢問諸位是長纓鏢局的人嗎?”
虞梔纓冷臉,倨傲地問青年:“你是何人?”
青年看了眼虞梔纓掛在馬車上的長纓槍,解釋道:“鄙人張標,昨日收到妻舅江饒鎮縣令吳澤的書信,說他特意請了長纓鏢局的少當家護送拙荊回家待產。今日一早就等在這裡,不知馬車內坐著的是否我家拙荊,我特意帶人前來接她回家。”
虞梔櫻暗暗“嘖”了一聲。
看這張標長得方臉圓頭的,沒想到說起話來比蕭晗,李樹聞他倆還要咬文嚼字。
“夫君?”
吳清突然掀了車簾走了出來。
虞梔櫻正要去扶,張標已經搶先一步,跨到馬車前小心翼翼地扶住吳清。
“娘子,你這一路奔波辛苦了,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腹中的孩兒沒有鬨騰你?”
張標一連串問了很多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