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惋惜,這是他第一次對一個人有這麼大的興趣。
楚驚瀾汗津津地躺在床鋪中央,雙腿無力地發著抖,痛苦從心底湧上來,攀上了全身各個器官。
這些不夠,他想做。
想做。
——
第二日果然是大雨天,楚驚瀾醒來已經是十點多了,外麵的雨大得離譜,風吹得雨點亂拍著窗戶。
小腿已經沒昨晚那麼痛了,他起床吃了一粒布洛芬後就徹底沒那麼痛了。
去書房傳了幾份文件才想起自己沒有吃早飯。
然而他剛吃完外賣員送來的早餐,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他沒看備注接下了電話,“楚哥,台球來不來?”
“不了。”楚驚瀾下雨天並不想外出,他不想讓人看見他跛著腳走路的這一形象。
兄弟陳振勸說:“彆啊楚哥,你技術那麼好,沒了你可就不好玩了。”
“下著雨。”楚驚瀾看了一眼窗外的大雨說。
“下雨就下雨唄,下冰雹都不怕好吧?再說了打台球又不是在室外打。”陳振不死心接著勸說。
楚驚瀾試著動了動自己的腿,其實吃了藥後就不痛了,他這一個月忙著工作的事,一點也沒休息,楚驚瀾不是那種一會宅家的人,現在好不容易能有點娛樂,他也沒有必要拒絕。
他捏了捏鼻梁,“地址。”
“好耶!微信發你了,快來吧楚哥。”陳振掛了電話。
楚驚瀾打開微信看了一下地址,不是之前常去的那個台球廳,但這個地方離得也不算遠。
他的腿不適合開車,司機也沒什麼可信任的了,所以最後楚驚瀾選擇打車。
下雨天出租車不好打,等他去到台球廳已經是四十多分鐘後了。
陳振一把摟過了他的肩,笑嘻嘻地說:“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來,這把杆給你,去幫我把那個孫打下來。”
他口中的“那個孫”指的是和他們一起玩的魏銘軒,一個很高的小胖子,眼睛特彆好看,又大又圓,陳振經常調侃魏銘軒,說他瘦下來再穿個裙子,就是大眼萌妹了。
楚驚瀾也不推脫,他接過杆就將最後那顆球打進了洞,魏銘軒指著陳振說他耍賴,請外援。
陳振:“輸給楚哥那不是你榮幸嗎?”
“你自己打吧,這把結束了我再來。”楚驚瀾把杆扔給了陳振,然後坐到了一邊的沙發上去。
陳振衝魏銘軒攤了攤手,“得,看來還是讓我打敗你吧。”
兩人又重新開了一局。
他們在的台球廳是二樓的VIP單間,四麵都是單向玻璃,外麵是看不見裡麵的。
楚驚瀾坐在沙發上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餘光突然瞄到了一樓混合桌那裡一個穿著工作服的助教。
他送到嘴邊的茶沒有喝下去,隻靜靜看著那個人。
昨天不是還在工地嗎?
楚驚瀾手指輕輕摩挲著杯身,眸珠劃過了一道不明的光。
昨天工裝寬大倒是看得不仔細,今天的這身助教工作服在他身上才顯出了他的身材,是標準的倒三角身材,身高在那群人之中尤為凸顯,長得也出眾。
楚驚瀾仔細端詳了一會兒,肖郢似乎是感受到了什麼,突然抬起頭往楚驚瀾這裡看了一眼。
他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