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武苦笑了一下說道:“我就因為小舅路強的事情,這一路吃不好睡不好,心裡快急死了,恨不得紮個翅膀一下能飛到你跟前來,哪還能再等到明天呀?”
田遠哈哈笑了起來,拍著邵武的肩膀,說道:“理解,理解。不過你不用擔心,你打過電話後,我了解了一下情況,已經都安排好了。現在路強已經從那屋裡提出來專門給他安排到宿舍裡邊,先休息了。吃得好,歇的好。我估摸著比你精神多了。”
兩個人都笑了起來。邵武掏出煙給田遠讓了一根。果然,他們這些當過兵的人,對這種煙那是絕對感興趣。
田遠接過煙,聞了聞,他臉上一副回憶的表情,用唏噓不已的口吻說道:“當年,在宿舍裡,我不管廖三放多嚴總能給他翻出來。他總是抱怨我長了一隻狗鼻子。哈哈哈,想想都有意思。這味兒可是好多年沒嘗過了。”
邵武湊到田遠耳朵邊小聲說:“特意給你帶的有。專門從廖二哥那弄過來的。”
果然,田遠露出了掩飾不住的驚喜之色,話沒有多說,但是激動的使勁又拍了拍邵武的肩膀。“好兄弟。你比廖三兒大方多了。”
邵武說道:“我也是借著廖二哥的機會大方。”
田遠小聲說:“廖三兒不也一樣嗎?他一根兒都小氣吧唧的。不能跟你比。”
兩個人笑著一塊兒進了簡易房。
先一步進屋的劉經理這會兒有點目瞪口呆,邵武給她說過,前麵跟田遠不認識,也沒見過,隻是在她那辦公室打了一個電話。
可是眼前倆人的情景,怎麼看都不像不認識沒交情。你就看倆人的熱乎勁兒,說好的穿一條褲子都差不多了。
一進屋,田遠也沒看劉經理,拉著邵武坐在小木桌旁邊。兩個人邊吸煙邊聊天。
他對邵武說:“你要再晚來一兩天,你小舅說不定就麻煩了。”
邵武一下子緊張了,連忙問:“怎麼回事兒?難道還有其他的事兒?”
田遠笑著搖搖頭,他壓低聲音對邵武說:“他其實倒沒什麼事兒。不過怎麼說呢?哎,就是私底下都會
做的事情。這邊在問詢的時候,習慣性的會引導很多問題。你那個小舅路強,精神有點脆弱,意誌也不堅定,反正是幾問幾不問,他自己說的事兒還挺多。你要是再晚來一兩天,詢問的筆錄封到卷宗裡往上一報,再想往外撈就麻煩了。”
邵武嚇了一跳。田遠的話雖然說的不清楚,但是他已經知道大概是什麼意思,不就是慣常套路和操作嗎?嚴刑說不上,常規引導絕對是正常操作。
他不禁有些著急的問道:“田哥,我小舅路強,到底問題大不大呀?”
田遠擺了擺手,“你也看到了咱現在的辦公環境。所以很多工作銜接不是那麼緊,東西我已經抽出來了,具體情況我也都問了。說實話,我這個人工作的作風還真不講私情。但是,你小舅路強,那明顯就沒什麼問題,純屬他自己思想不清晰。唉,算了,過去了就不說他了,回去你好好給他講講,以後再碰見這樣的事兒,也好有個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