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則的手指在自己後頸邊點了點,“看見自己的牙印出現在我腺體上,你就沒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啊……啊!?”趙知頤呆住了。
“我的牙印?”他都有點語無倫次了,“你的意思是,這是我咬的?”
“要去做齒痕對比嗎?”
趙知頤:“……”
趙知頤腦子裡隻留下兩個想法,第一個是我咬了孟則的腺體他竟然沒有弄死我我還真是福大命大,第二個是現在他要秋後算賬了我還是難逃一死。
“是我發燒的時候神誌不清的時候乾的吧?”趙知頤對自己生病後的德行心裡有數,曾經他還在燒糊塗的狀態下拿酒瓶底砸了他爹一個頭破血流,當然最後的結局是他被打的進了醫院,但也對自己發燒狀態下戰力有了清晰的認知。
“我都神誌不清了,肯定不是故意的。”趙知頤辯解,“真的很對不起,你要是實在氣不過,打我一頓?”彆打死就行。
孟則偏頭,“我在你眼裡就是個暴力狂?”
趙知頤沒說話,但臉上分明寫著“難道不是嗎?”
孟則氣笑了,抬起手,趙知頤還是挺怕疼的,連忙改了主意:“不是都說以牙還牙麼,要不你也咬我一口吧?”
他拉開外套領口,露出白皙修長的脖頸,“這樣我們就扯平了。”
“……”
孟則靜默的看著那截微微泛紅的頸子。
趙知頤性格大大咧咧,人卻長得很精致,脖頸上的青筋和動脈都分布的很漂亮,昨夜A城下了雪,枯枝上積了薄薄一層,趙知頤的肌膚與白雪同色,驚人的好看。
他半閉著眼睛,漆黑纖長的睫毛一直在發顫,似乎很害怕,淡紅色的唇角也微微抿著,周遭安靜,孟則甚至可以聽見他略有些急促的呼吸聲。
孟則抬手,將趙知頤發絲上的一片枯葉拿走,手指鬆開,小小的葉子打著卷兒落於地麵,他聽見自己喑啞的聲音:“我會讓助理給你發送一份網課資料,記得好好學。”
“學什麼?”趙知頤茫然的睜開眼睛。
“你初高中都沒有好好學的生理知識。”孟則拉住大衣領口,兩隻手一起用力 ,將趙知頤緊緊勒住,道:“那樣你就知道沒有哪個正經Omega會在大眾廣庭之下邀請Alpha咬他的脖子,即便他們是夫妻關係。”
趙知頤被勒的差點一口氣沒有喘上來,咳嗽了兩聲,想要說話,孟則卻已經轉身走了:“我今天有事,就不送你回去了。”
“……哦。”趙知頤呆呆的站在原地,等孟則背影都消失了,他才喃喃:“什麼啊,沒打算報複回來的話,乾嘛嚇我。”
……
孟則坐在駕駛座上,解開襯衫領口的扣子,深吸了口氣,明明是寒冬臘月,他卻出了一身的汗。
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自製力才沒有直接一口咬在趙知頤的後頸上,高匹配度確實不是開玩笑的。
手機又在叮鈴鈴的響,孟則有點煩躁的掛斷,對方依舊不依不撓,他罵了一聲,點了接聽:“乾什麼?”
“我本來不想管你的,但是醫院裡的小護士一直在找我告狀。”手機裡傳出鄭辛筠的聲音,“你這次易感期症狀比以前嚴重很多,不在醫院裡好好輸液隔離又跑出去乾什麼?我記得公司裡的事情你早就安排好了吧?”
“臨時有點事。”
鄭辛筠一頓,“我聽你聲音不太對勁,又受刺激了?”
“……沒事就掛了。”
鄭辛筠道:“我說,你能不能稍微重視一下自己的身體?易感期很要命的,你趕緊回……算了,你人現在哪裡?我去接你。”
“沒用。”孟則仰起頭,手背青筋畢露,他蓋住自己的眼睛,聲音已經啞的讓人聽不清了。
“什麼沒用?”
“不管是抑製劑,還是藥物,都沒用。”孟則暴躁道:“我會回家自我隔離,這期間不要再煩我。”
“喂——”
不等鄭辛筠再說什麼,孟則直接掛了電話。
……
趙知頤剛到家門口,就接到了鄭辛筠的來電——是之前鄭辛筠來給蘇積羽處理傷口時交換的聯係方式。
“鄭醫生?”趙知頤一邊開門一邊問:“怎麼了嗎?蘇積羽又不肯好好吃藥?”
“雖然蘇積羽是個很難搞的病患,但這次出問題的不是他。”鄭辛筠歎口氣:“是孟則。他在易感期,你知道嗎?”
“……什麼?”
“哦,孟則跟我說過,你對這方麵似乎不太了解。”鄭辛筠解釋道:“Alpha的易感期大概就類似於你們Omega的發情期,這期間會脾氣暴躁、陰晴不定等等等等,一般來說可以靠打抑製劑解決,但這次孟則不知道怎麼回事,症狀很嚴重,事實上那天他去你那裡,是直接從醫院隔離室拔了針離開的。”
趙知頤想起那天怎麼也打不通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