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隱著身形來到了下麵的營寨之中,尋了幾個自己關係很好,關係絕對可靠的人,讓他們到洞府的下方去立一座法壇。
這法壇是他們平日裡琢磨出來,利用鎮魔壁上的法意來應對強敵的。
這幾個聽到餘淮安的話之後,立即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於是來到了洞府下麵的布設法壇。
營寨之中其他的人看到這一幕,也知道為什麼,有人也想來幫忙,但是餘淮安卻拒絕了,隻說若是有事,便請幫忙阻攔彆人破壞法壇。
於是又是有一群人應允著。
驪山的幾位女修想要幫忙,卻又明白在這一座法壁之下,自己等人施法都困難,並不能夠幫到什麼忙。
龍溪派的黃成采看到這一幕,看著這營寨裡的這些人,他覺得這裡的人都超過了自己龍溪派,那趙負雲不出現,其座下弟子就能夠驅使這般多的人,威勢不在自己龍溪派的掌門之下。
心中不由的又是羨慕又嫉妒,不由的想:“大丈夫當如是,我亦日也要成為如此人物。”
這世上有法壇與法陣,法壇與法陣的區彆便在於,起法壇需要遵循著某種儀式規格,有著準確的指向性。
相當於一個普通的人,獲得了皇帝的認可,授予了官職之後,那麼他便擁有一定的權力,可以在自己的職權範圍內為所欲為,他的權力來自於皇帝分出來的權力,會隨便被收走,沒用好也會受到反噬。
而法壇的作用,便是讓自己獲得這種認可,讓自己溝通某一位擁有強大職權的存在,從他那裡獲得授權,讓自己法壇擁有職權,這是法壇的原理和其力量的源泉。
至於法陣,卻是由低到高,一言難述,最簡單的便是數十盞燈擺在一起,光線連綿,這便是一個最簡單燈陣。
若是這些燈不是普通的燈,而是法燈,燈焰之中又都是同一種方式祭煉過的,那麼各燈相互之間便會法意融合,會相互映照,就像是成片的山火,滅火之時看似滅了這裡,實則並沒有滅,立即就能夠複燃。
這成片的山火,也可以說成了陣式。
而當這些燈的底座若是又能夠溝通地脈裡的煞火,能夠源源不斷的攝取地脈的火,使燈火不滅,那麼這一個燈陣便又提升了一個大層級,若是上麵還能夠吸攝天火,那便這便是一個上應天象,下通地脈的大陣。
再若是其中的布陣之物,有著惑人心神,顛倒時空陰陽的能力,那想要破這大陣便是難上加難了。
據說傳說之中,有人將法陣法壇融合在一起與人鬥法,打得星移鬥轉,日夜無光。
這一片天地之間,還有許多這樣禁忌之地,便是這些殘留,凶險無比。
他們布下的法壇名字是他自己起的,而靈感則是來自於這鎮魔壁上的一篇傳說文辭。
那是一篇介紹東嶽大帝的文字,上麵寫著對方出身來曆,受封泰山,號東嶽大帝,能號令鬼神,在人間執掌冥獄。
他們的法壇指向的便是這位東嶽大帝,對於很多人來說,立法壇溝通鬼神,是一件危險的事,一個不小心,便可能被鬼神反噬自身。
而當他們將法壇的目標指向這位東嶽大帝之時。
卻沒有感覺到危險,因為在他們的心中,那東嶽大帝便是身後這一片法壁,是那一片法壁上的山。
他們並不是第一次布這法壇,但是外人並不知道。
這裡有石桌,有石凳子,有石印,石頭雕刻的令牌,還有一排石頭雕刻的將士。
房小山便是主壇之人,其他的人則是護壇者。
大家都坐在那是,看房小山麵前那一排石案石人等雕刻,儼然像一個小小衙門一樣。
他們坐在那裡,既興奮又緊張,還有一絲的害怕,因為大家都知道,若是有危險來,那麼必定是大危險,他們這些人必須借助法壇與法壁的力量才能夠與來的敵人相鬥。
當然,沒有人來最好。
大家坐在那裡等待著,餘淮安則是站在洞府前的石台頭,眺望四方。
突然,他看到側邊的黑暗之中,似有一個人站在那裡注視著自己。
那個人看上去乾瘦,並且可以說是有點瘦小,但是對方那一對幽幽的眼眸,卻讓餘淮安遍體生寒,那一股寒意像是有蛇在從自己的脖子鑽到自己衣服裡。
這種感覺到很不好,他立即打了一個呼哨,下麵的房小山立即警惕起來,伸長了脖子打量前方的黑暗,他的動靜引得了黑暗之中的人注視,房小山立即感受到目光,看到了那個人。
隻對視了
一眼,他亦有遍體生寒的感覺。
隻覺得有蛇往自己的脖子裡鑽。
而這時,坐於最裡間的趙負雲則是睜開了眼睛,然後又麵無表情的閉上了眼睛。
那個老人在觀察了一會兒之後,又靠近了一些。
剛剛那兩眼,他已經施了法,卻發現自己法術無法在他們的身上生效,那法壁散發出來的無形光華,讓自己的念頭失去了那種迅速孕育成蛇的能力。
他不由的走近一些打量著這一方法壁。
這時法壁的下方有人認出了這個老人。
畢竟這個老人在那雲夢穀前的營寨之中很多年,而在趙負雲沒有到這裡來的時候,這裡很多人也去過那雲夢穀前的營寨之中,也是見過莫天福的。
“是莫天福。”有人喊道。
也有人開口喊道:“莫老前輩,您怎麼來了?”
這是詢問,也是質問。
而那個‘莫天福’卻是一聲不出,隻是陰冷冷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