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則修的像是莊園。
趙負雲隻是路過,打量著,而那些土
屋裡的人,也在他打量的時候,緊張的朝著外麵看來,顯然是把他當做黑暗裡的怪物了。
他走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後,前方居然也傳來腳步聲。
隱隱的看到有一個人摸黑在走路,也看不清麵目,就要迎頭撞上了,趙負雲停了下來,對方也停了下來。
趙負雲雙眼之中已經泛起了火光,然後他看清對方的時候,心中一緊。
因為對方的穿著和麵目與自己像極了,或者說,那就是另一個自己。
他二話不說,右手曲指一彈,一縷火光帶著一股破空的勁力飛出。
火光在黑暗之中劃出一縷光線,落在對方的身上,對方的身體在火焰之中燃燒,然後立即飄上了天空,朝著黑暗深處飄去。
但是火焰附著燃燒,趙負雲已經看清楚了,那隻是一件被血染黑的衣袍而已,不知道是哪一位修士留下來的。
而在火焰的焚焰之中,那一件袍子才飄上天空,便已經撲落在地上。
被火焰燃燒的之中,他袍子居然掙紮在要撐起來。
趙負雲一步步的走過去,停在衣袍三步遠處,看著它燒成灰燼,這才不再扭動。
他抬頭看著這一片幽暗,對於這一片幽暗的詭異有了幾分認知了。
繼續往前走,他發現自己偏離了路線,不知何時,原本看得到的火光道路,已經變的若隱若現,看上去就像是天際的星光,一點火光飄遙,竟是飄忽不定。
他站在那裡,沒有再走動,抬頭看天空。
天空之中看不到星星。
不過,他對於自己剛剛行走過的路沒有忘記,曲指彈出一縷火光,那火光在黑暗之中化為一隻火鳥,在虛空時盤旋,朝著自己印象之中的方向飛去。
他的法念寄於火光裡,沒多久,他便發現,自己的火焰鳥飛過的地方並不是自己來時的路,因為地形不像,黑暗之中似有人歎了一口氣形成了風,他的火焰鳥瞬間滅了。
黑暗之中,出現了重重暗影。
他想起那老槍頭說過,這一片黑暗,陰陽顛倒。
想到了這裡,他便明白自己的感覺和自己的意識,在這裡都會被扭曲。
他站在那裡,先以泰嶽鎮神印法鎮住自己的心神。
隨之張口吐出一抹火光,火光在虛空裡化為一盞燈。
燈焰金白色,燈身黑紫交織出一條纏繞的藤蔓,至燈芯處。
這白金的火焰照耀在這一片黑暗之中後,隻一刹那,黑暗裡的似有絲絲縷縷的東西被驅散。
無邊的黑暗頓時出現了一個蒼白的窟窿。
趙負雲原本看不透的那些迷霧,和那重重暗影頓時散去了。
他的雙眼又看到了遠處的土屋,土屋之中散發著迷離的光線。
他抬頭走去,依然是向西而去,屋子裡大概是有人聽到了腳步聲,來到門邊,通過門縫朝著外麵看來。
屋中的人看到一個人持著一盞燈路過,然後遠去。
“老頭子,是一個人,居然在晚上趕路,膽子太大了。”這是一個婦人的聲音。
“好像是一個人。”同樣的門縫上方,還有一個人也趴在那裡看。
“廢話,你哪裡見過持燈的鬼怪啊。”婦人沒好氣的說道。
“還彆說,我還真聽說過,據說,有黑暗之中有鬼怪持鬼燈引誘人的事跡。”男子的聲音說道。
“鬼燈的顏色可不是這樣,你看好那金白光輝,所過之處就像小太陽一樣照亮一方。”
“確實沒見過,即使是赤炎神教的人,也少有煉就這樣寶燈的人。”男子再一次的說道。
趙負雲已經遠去,他一路走走停停,然後在黎明之時,才找到老槍頭所說的那個關隘。
遠遠的,他看到了一片幡旗飄在空中,黑暗裡,那幡旗上麵散發著一團烏光。
明明是在黑暗之中,趙負雲卻分辨出了幡旗上麵的烏光不明。
細看那高幡,發現上麵有著一個半身人的圖案。
他一路的走近,便看的更仔細,那風中飄著高幡的上半身人像,是由符紋勾勒而成。
其中那凝視那半身人像的雙眼,竟是有一種強烈的攝神奪念的力量。
他感覺,那高幡每被卷起一次,便似卷起一片陰氣吞入幡。
這一件可怕的法寶,趙負雲覺得這位天都山紫府可能是在這裡煉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