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他將紙人往空中一拋,法光幻生,三個紙人幻化成三個人。
一個莊心妍的模樣,一個荀蘭茵的模樣,一個文尋的樣子。
三個性格的人,正好練習幻化之術。
他坐在那裡靜修,而那三個人,卻在屋子裡相互聊天,演繹著不同的性格——
周淳自來到廣元府任職巡檢之後,便外出巡視,幾乎沒有再回過廣元府了。
不是他不想,而是自他出來廣元府之後,竟是到處都有事的感覺。
不過,他也不是一個人,還帶有手下,將一些小事都交由手下處理之後,心中也想著回廣元府之中,然而一路上,卻總有人來請他參加各種法會。
法會一開始還是正經法會,到後來變成了半正經,裡麵有美豔女子,有散修道姑,與他談玄論法之際,對他暗送秋波,對他百般誇讚,眼中滿是敬仰。
再到後來,法會慢慢的變的不正經了,但若要說不正經,也不完全是,畢竟陰陽之事,又被人稱為男女之事,還有專門的雙修門派,即使是天都山之中亦有雙修功法。
他們談論起了雙修。
再後來,那散修美豔道姑向他請教,他忍不住與之實踐了一番,如此便一發不可收拾。
他感覺到散修的美豔道姑一開始是生澀的,但是她學的很快,有著初時的羞澀,又有著散修的那種大膽,有願意實踐的想法。
他覺得雙修實在是太美妙了。
可是有一天,他在與美豔道姑雙修之時,被人撞開了門。
有一個修士滿臉通紅的,帶著人衝了進來。
“周淳,我如此恭敬的招待於你,你卻勾引我的小妾,我要你的命!”
那個修士話音一落,手在腰間一摸,一道寒光便已經飛逝而出,周淳念動,法力湧起,掛在床邊的一柄小劍也從鞘中鑽出,可是在這一刹那,他心中卻咯噔一下。
因為他感覺到了自己禦劍的那種吃力感覺,他感覺自己的劍沉重,速度也慢了,像是一個耕種了一天地的老黃牛,還在晚上的時候要拉重車一樣。
他奮力用劍去攔,劍劃過虛空,生白光,可是劍勢沉滯,根本就沒有攔到對方的劍,對方的劍隻是微微一晃
,便繞躲開了,劍尖一點白光,似迅雷一般,劃過周淳的脖子,一顆頭顱飛起。
飛起的頭顱臉上仍然凝固著驚慌,那劍光一繞,根本就沒有停,竟是順勢劃過了那美豔女修士的脖子。
美豔女修臉上滿是驚愕,頭卻已經從脖子上麵栽落下來。
“把他們的頭給我包好,我要拿到府衙裡去,找天都山人來評理,我這般的招待於他,他居然勾引我小妾與之通奸,簡直是欺人太甚!”
說話之人,滿臉通紅,仍然氣憤難消。
有人跑過去,將兩個頭顱都抱起,卻並沒有去動屍身,任由他們擁坐在床上的樣子。
倒是周淳的那一把小小的飛劍被收了起來,放在頭顱一起。
當趙負雲聽到這個消息之時,同時也看到了兩顆頭顱,頭顱是被放在了兩個盒子裡。
他看的地方是府衙之中,不僅有他,還有知府大人,以及其他各部的主官都在。
堂中靜的嚇人。
而趙負雲看著盒中的人頭,他仿佛看到了周淳眼中的驚慌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