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到被換掉但依舊趾高氣昂的謝言,喬晏沒由來的有點心虛,生怕江熠明一個不高興把他也給綁起來給謝言錄道歉視頻。
腦中想了一萬個假設,以至於車停好後,喬晏還沒反應過來要下車。
“等一下,”錢銳降下車窗,“你先彆下去,好像不太對勁呢。”
喬晏回過神來,“怎麼了?”
錢銳指了指遠處,“那塊不讓停車,今天停了好多輛黑車,而且我剛剛看到鏡頭反光了,好像…有狗仔啊。”
拍攝片場有代拍和狗仔是很難避免的事情,甚至連粉絲都會發現場路透,但今天喬晏為了染頭發專門提前來了兩個小時,鳥都沒起的點突然多出這麼多狗仔,就像是有人專門找來的。
喬晏下意識轉頭去看江熠明,對上對方冷漠的視線後試探著問:“江先生,待會兒您要和我一起下去嗎?”
“不。”
江熠明皺著眉向窗外掃了眼,沒動,喬晏暗自鬆了口氣,於是戴好口罩,給錢銳使了個眼色,跳下車快步朝禮堂門口走去。
等到門口時,喬晏又回頭看了眼,不遠處的確能看到好幾個鏡頭反光,近處停車的區域除了埃爾法就隻有謝言的那輛雷克薩斯。
不多時錢銳下了車,一路小跑著走到喬晏身邊:“先進去吧,還要染頭發呢。”注意到他的視線,錢銳愣了愣,“他來這麼早乾嘛啊?”
喬晏看了眼相隔不遠的兩輛車,又看了眼遠處的狗仔們,輕笑一聲:“說不定今天收工我就會被趕出彆墅了。”
“你進去吧,我在這裡盯一下。”
天上的雲層依舊很厚,遠處黑壓壓的一片,有種風雨欲來的氣息,喬晏深吸一口氣,轉頭進了禮堂。
幾分鐘後,雷克薩斯的車門率先開了,戴著帽子和口罩的年輕男人下了車,飛快地往路邊看了眼,然後試探著走到埃爾法前,明目張膽地敲了敲車窗。
雖然他裹得嚴嚴實實,但一頭鮮亮濃鬱的藍色卻格外紮眼。
錢銳走到不引人注意的地方,用餘光盯著,很快埃爾法就開了門,藍色徹底消失在視野中。
遠處快門聲就像是約定好似的響成一片,錢銳緊緊盯著,正猶豫著要不要做些什麼,埃爾法車身突然晃動起來。
錢銳腳步猛地一頓。
按理說這是江熠明的車,他在車上乾什麼自己都管不著,隻是……
錢銳想起喬晏剛和江熠明結婚時充滿期待的樣子,一點一點握緊了拳頭。
他不願意再繼續看下去,轉身大步朝禮堂走去,沒注意到身後的車門很快就又被打開,謝言像個垃圾似的被扔下了車,原本整整齊齊的藍發變得狼狽不堪,渾身顫抖著看向車內,目眥欲裂。
車門拉開一半,衣冠楚楚的男人居高臨下地睨著他,嘴裡銜著一根沒點燃的細煙,一言不發。
甚至沒給謝言歇斯底裡的機會,江熠明就下了車,逼得他後退兩步,而後徑自走向禮堂。
望著他的背影,謝言的目光從畏懼一點點變得陰狠、怨毒,他雙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