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熠明的動作一頓,轉而慢慢握住喬晏的脖頸。
皮膚細膩又柔軟,跳動的脈搏格外清晰地傳入江熠明布滿蜿蜒傷痕的掌心,仿佛一用力就能輕易讓手中的人瀕臨死亡。
明明依舊被自己牢牢握在手裡,為什麼在看見喬晏演戲時,會有事態隱隱失控的感覺?
察覺到青年愈發劇烈的脈搏,江熠明緩緩鬆開手,正要繼續處理公務,忽而被喬晏握住了。
“江先生,”喬晏咬住下唇,像是做了很大的心理準備才說出口:“我想要一個助理。”
江熠明沒有回答,喬晏又繼續說:“我拍戲經常需要到處跑,有助理的話會方便一些,最普通的那種就行,可以嗎?”
“楊遠,你去安排。”
前方傳來一聲“是”,就沒了聲音。
“謝謝江先生。”
喬晏嘴上道著謝,手依舊沒鬆開,江熠明垂眸看著他修長的手指,喉結上下一滾,眉頭卻先一步皺了起來:“還不放開?”
“還有一件事,”喬晏不僅沒放,還大著膽子握緊了些,指尖都因為過於用力而微微發白,眼裡流露出幾分乞求:“我接下來要演的一個角色,是A市首富企業的高管。”
江熠明:“所以呢?”
“但是我對這種事情一點也不了解,我擔心演的不好,所以想問問您,有機會的話,可以讓我去江氏學習一下嗎?”
喬晏的父親喬清河在家裡排名老二,在二十出頭的年紀就和家裡鬨翻出來自己創業了。
離開了喬家這棵盤根錯節的大樹,喬清河站穩腳跟的路程極其艱難,因此他不願意喬晏走上這條充滿泥濘的道路。
但畢竟還是根基不深,否則也不會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這些事情江熠明一清二楚,卻還是往喬晏身上紮刀子般輕描淡寫地問:“喬家沒教過你麼?”
他明知故問,是想看到青年像往常一樣倔強地皺起眉頭,用那雙格外執著又明亮的眼睛看他,每當這時,江熠明內心深處的火苗就會猛地竄起來,一路燒到他的眼角。
可這次並未能如常所願,喬晏隻是垂下眼睛搖頭,柔順的發絲隨著他的動作晃了晃:“沒有的,江先生。”
江熠明眼底森寒,有些煩躁地扯了下領帶,對前方的楊遠說:“聽見了?”
前方傳來一聲回答,喬晏猛地抬起頭來:“您答應了?”
江熠明冷著臉沒說話,餘光卻看到喬晏難得明媚地笑開了,單邊酒窩都笑了出來:“不會影響正常工作的,您放心。”
“演一個無足輕重的小角色而已,就這麼開心?”
喬晏依舊掛著笑容,眼裡神采奕奕:“沒有什麼是小角色,每一個人、每一個情節的出現,都是有意義的。”
江熠明望著他的眼睛,輕笑一聲,覺得這樣的想法可笑又天真,但他沒再開口刺喬晏一次,隻是收回視線。
下午還有工作,再看下去,他說不定會直接動手扒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