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楊遠立刻拿出工作手機翻看消息,的確有不少未接電話,但緊隨其後的就是一條條告知喬清河生命體征平穩的短信。
楊遠將手機拿給江熠明看,後者隻掃了眼就收回視線,“難為你編這麼多借口,明天不用再來了。”
江熠明說著就要攬著喬晏離開,身後卻傳來一聲語氣加重的:“江總。”
江熠明腳步沒停,他又繼續說:“安排我進江氏醫院工作,是江董事長的意思,您好像沒有權力開除我。”
這個“江董事長”並不是江熠明的父親,而是和他完全沒有血緣關係的奶奶。實權雖然在江熠明手上,但有些事情也不好明麵上和老太太對著乾,這件事就屬於其中之一。
握著自己肩膀的手猛地收緊了些,喬晏隨之一僵,餘光看到江熠明的臉色後替梁文安捏了把汗。
但最終江熠明隻是扔下一句:“老實點。”就把喬晏帶回了高級病房。
還沒進去,喬晏就透過門口的玻璃看到了裡麵坐著個女人,腳步忽而一頓,後背毫無預兆地貼上江熠明堅實的胸膛。
骨節分明的手繞到身前開了門,小臂被西裝包裹得嚴嚴實實,也能想象出那下麵的具有爆發力的肌肉狀態。
門被打開,坐在沙發上的女人回過頭來,公事公辦地朝二人一點頭,乾練的短發隨動作輕晃了晃,麵前擺著厚厚一堆劇本。
“廖姐?”喬晏微微一怔,這是他許久未見的經紀人,上一次見麵還是在宣傳的活動現場,眼睜睜地看著喬晏被江熠明的人從眾多媒體眼皮子底下帶走。
現在喬晏所在的並不算經紀公司,而是婚後江熠明專門為他成立的工作室,喬晏入圈這些年一直不溫不火,有一大半都得益於這個不作為的工作室,當然,喬晏清楚這是江熠明的授意,目的就是讓他親眼看著夢想近在咫尺卻無法實現。
經紀人透過病號服看出喬晏又瘦了一大圈,有些不忍心,但沒敢表露出來,隻是禮貌地移開視線:“你先坐,我慢慢和你講。”
江熠明向來對他演什麼角色毫無興趣,隻要沒有親密戲份就行,因此開了門後根本沒進來,喬晏往門口的方向看了一眼,看不到他的影子後才低聲說:“抱歉廖姐,這段時間給您添麻煩了。”
“這都是我分內之事,你說什麼呢!”廖春一擺手,心裡說不上來是什麼滋味,這些年但凡和喬晏有點接觸的人都知道他性格好人又善良,還長了一張驚為天人的臉,換在彆人手裡早就跟寶貝似的捧著還來不及,也隻有江熠明,才會這樣毫不珍惜地對待他。
這些本子的質量參差不齊,甚至可以說大部分都是雷劇和爛片,好的班底看不上被稱為花瓶的喬晏,壞的班底又實在是浪費了這張臉和演技,彆人或許不清楚,但廖春是見過的,她知道喬晏並不是花瓶。
“廖姐,”喬晏的聲音依舊有些嘶啞,但透著幾分懇切:“我想多接些戲。”
廖春猶豫片刻,將好不容易選出來的還算看得過去的本子抽出來:“你先看看這幾個吧,不是主演,但拍攝周期比較短,人設也還不錯,你不需要試鏡,挑好的直接打聲招呼就可以進組了,前提是……江總那邊點頭。”
“我知道。”喬晏拿起其中一個劇本翻了翻,如廖春所說,這幾個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