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次人安靜地看著葉家兩父子,眼神裡充滿審視,也充滿了不屑。
這裡明明是葉家,黑衣人也明明是潛伏在葉家的圖謀不軌者,偏偏,葉家父子卻輸了氣勢。
麵對著眼前的黑衣人,葉家父子身軀顫抖,頭都低了下來,不敢直視。
這慫得有些難看,隻是,除了慫之外,葉家父子沒敢有彆的想法。
說到底,對方可是敢與道爺作對的人物,葉家上下拿這樣的人,又能怎麼辦?
察覺到葉家父子的恐懼,黑衣人終於是嘿嘿笑了兩聲,開口說道:“這段時間,倒是對不起了,在葉家這裡鬨出了點風雨。”
葉鬆咽了咽口水,葉老爺子則是臉色變了又變。
他記得這個黑衣人的聲音,之前被關押了半年之久,他曾聽到過這道聲音。
黑衣人這時也向葉老爺子拱了拱手,說道:“葉老,之前更是讓你受委屈了,關了你這麼久,抱歉抱歉。”
話都說到這了,繼續沉默就有些說不過去了,葉老爺子歎了一口氣,說道:“這位朋友,能放過葉家嗎?葉家小門小戶,也未曾得罪過你們,可否網開一麵,從此彆再留在葉家?”
麵對著曾關押自己的凶徒,卻還得客客氣氣請求對方放過葉家。
不得不說,葉老爺子也算是能屈能伸了。
這並不是貶義,有時侯便是如葉老爺子這般,才能活得長久。
實力比不過人家,那就不必做無謂的掙紮。
黑衣人眼神突然變得嚴厲,冷冷說道:“葉老爺子這個問題問得好,我的回答是不能。”
葉老爺子嘴角抽搐了一下,心裡有了憤怒,但憤怒得有實力才能發泄,所以他硬生生忍住了。
黑衣人已經又說道:“我之所以留下來見你們一麵,是要告訴你們,既然我們潛伏在這裡的事已暴露了,那按道爺的性子,就必不會容許丟們的存在,嗬嗬,所以啊,以後葉家這裡就會變成戰場了。”
說到這裡,黑衣人深呼了一口氣,按之前的謀劃,他們是打算等道爺來這裡時,對道爺一擊必殺。
但現在事情有了變化,那也無所謂,葉家這裡就相當於他們擺下的一個局,隻要葉薇這個女人在,那道爺就不得不把目光注視這裡。
說起來,就算他們暴露了,但這裡卻仍然算是他們的主場。
因此,雖然這段時間損失了不少人手,但他們塤失得起。
“不……不能這樣……”葉鬆失聲說道。
他臉都嚇白了,兩個強大的勢力以葉家為戰場鬥法,那葉家還能有活路嗎?
黑衣人瞥了葉鬆一眼,嗤笑了一聲。
不能?他們想怎麼做,那可不是葉宏能左右的。
“那個陳景,你們有多少了解?”黑衣人問道。
他終於是忍不住問了這個問題,否則,他其實沒多少興趣留下來與這兩父子廢話。
葉鬆連忙說道:“他就是一個門客,我們了解得不多。”
事實也的確如此,這麼些天下來,他對陳景的印象便是蠻橫無理,狂妄自大。
至於彆的,他並沒用心關注過。
聽到這話,黑衣人似笑非笑地看了葉鬆一眼,這幅神態,明顯充滿了不屑。
他覺得葉鬆簡直是個廢物。
事到如今,陳景這人,便是連他們都感到了棘手,而且,他也已經知道,這次道爺所派來的人,已經儘數被陳景打發走。
也就是說,這一次本應是他們與道爺的一次你死我活的交鋒,現在卻是他們雙方都被陳景打趴下了。
如果說之前,他們還對陳景有些輕視,那麼現在,已經不得不慎重對待。
他自認身後的勢力是頭強龍,而陳景雖獨自一人,卻也稱得上是頭猛虎。
他們在葉家的謀劃,算是被陳景破壞得一塌糊塗,他們卻是還沒能奈何得了陳景。
這樣一個人物,葉家還將人家當一個普通的門客?甚至還厭惡人家?
想到這裡,黑衣人笑了笑。
事實上,陳景算是葉家的救命稻草,無論是他們也好還是道爺也好,現在想要清除陳景,都必須動用更高層麵的實力。
道爺手底下有眾多底牌,他們自然也有。
而就算動用更強的力量,甚至都沒必能奈何得了陳景。
經龍了幾次事件,他們到現在,都沒有摸清陳景的實力。
而從葉鬆與葉老爺子的態度看來,這兩人居然對陳景充滿了厭惡與嫌棄。
不得不說,這兩人都是目光短淺之輩,實在是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