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是培養感情吧,”雲泆低頭掃了一眼二人交握的手,他還有閒心開玩笑,“回頭我們可以多試試。”
聞牧遠的瞳孔在黑夜裡也是亮的,他像服從命令一樣說:“好的。”
雲泆覺著他的聲音有些悶,那雙眼睛裡閃爍著複雜的情緒。
像是看出他在想什麼,雲泆道:“我們都不用有太多顧慮,一切順其自然就好。”
聞牧遠聞言又說好,二人的手就一直這麼牽著,直到車子在家門口停下才鬆開。
手上的溫度驟然遠離,雲泆竟有些不習慣,不得不說,和聞牧遠在一起相處,不論做什麼都很自然。
無論是牽手、擁抱亦或是標記,這些行為明明帶著親密的意味,身為omega的他卻從未覺得冒犯。
其他alpha在高契合度的omega麵前做不了君子,一言一行不免帶上彆樣的暗示,更何況那是趨近於滿分的契合度。
但聞牧遠在這些事情裡一直十分克製,從不逾矩。他永遠在半步之外,靜待雲泆的命令。
首都的雨季已經過去,整座城的夜被籠罩在寧靜之中。
世界不會因人類的小事而性情大變,她仍就那麼存在,那麼運轉。
雲泆和聞牧遠在夜裡依舊睡在一張床上。
細小的接觸似乎沒有改變什麼,但雲泆半夜醒來卻發現不遠處那條蛇尾又一次躍躍欲試著靠近。
主人藏不下的情緒被寄托在這一根小尾巴上。他是聞牧遠的化身,儘管雲泆還沒意識到這點。
他本來就喜歡蛇,但聞牧遠平日向來不會縱容自己本體外露,因此雲泆能見到的時間是少之又少。
現下他睡眼朦朧,瞧見眼前的尾巴還以為是小蛇,於是毫不猶豫地伸手,把尾巴揣進懷裡閉上了眼。
被驚醒的聞牧遠看著眼前的場景不知所措,這尾巴既已進到雲泆懷裡就不好再拽出來。
無法,他隻能選擇視而不見,可尾尖傳來的熱意揮之不去,聞上校睡前在心中立誓,明天要給自己加訓。
翌日醒來,那局麵倒是正常,尾巴早就精明地消失不見。
聞牧遠沒多說,雲泆以為那隻是一場夢。
按計劃今天他原本應該在雲家陪父親,但經過昨夜的變故,顧逸青也特意告訴他不必再來回奔波,如此一來,這天反空了出來。
最近發生的一連串事件都和“造神計劃”脫不了乾係,雲泆在書房整理檔案資料,突然想到要去見一個人。
那人就是他大學的老師,孟思蘭教授。
雲泆16歲就考進首都醫科大學,彼時他一心想當醫生,就算跟家裡鬨僵也要去讀生物醫學。
他年紀小,成績漂亮人也聰明好學,不過一個學期就成了孟教授最喜愛的學生。
孟思蘭在生物醫學方麵的研究無人能及,雲泆跟著他學到不少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