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標記(2 / 2)

雲泆至今記得他親手處決了參與這場實驗的聯盟高官,粉碎了那些罪惡的資料。

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竟還有漏網之魚的存在。

雲泆將那個袋子遞還到秦羽手中,說:“我沒有懷疑你們,隻是這枚鱗片牽涉的事太多了,你暫時不要聲張,以免打草驚蛇。”

秦羽了然,他將袋子妥善放好後道:“還有一件事我有些疑慮。”

“防護頸環背麵的金屬都是特製的,再強力的衝擊都不至於讓腺體附近那塊的材料變成碎片。所以我懷疑有人動了手腳,隻要頸環被徹底破壞,那我們想要查證也無從下手。”

雲泆一直靜靜地聽他說,臉上沒有露出什麼訝異的神色,秦羽看他這副模樣反倒吃了一驚。

他震驚地說:“您早就知道了?”

雲泆垂眼淡淡道:“受傷那一刻我就意識到事情不簡單。準確的地點和時間,毫不猶豫的下手,要是沒有聯盟內部的參與,一切不會這麼順利。”

“那您準備怎麼應對,這次暗殺不成他們一定會再下手的。”秦羽有些焦急。

雲泆聞言笑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現在大家的目光都在我這,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難得有這閒工夫,讓我好好休養一下吧,不知道多久沒休息了,這幾天看堆積的公文都把我累得夠嗆。”雲泆抱怨著,完全不像是緊張的樣子。

秦羽知道將軍向來自有分寸,不再多言,隻是簡述了接下來的治療方案。

雲泆喉嚨有些乾,拿過床頭的水杯,一邊喝一邊聽。

前麵聽到和之前差不多的治療方式還麵色如常,結果秦羽下句話一個“臨時標記”讓雲泆一口水嗆在了喉裡,不上不下,他彎腰猛烈地咳嗽起來。

“你說什麼?臨時標記?”雲泆嗆得臉都紅了一截。

秦羽見他這個反應早有準備,從身後掏出一份數據單放到床上,然後就此展開說明:“之前的治療是針對腺體外圍的,您內部的神經還是非常虛弱,雖然您現在信息素的水平仍然顯示在s級,但實際上能釋放出的威能頂多到b級。”

“信息素等級對人的影響有多重要不用我多說了吧。所以您就讓聞上校咬一口,讓他的信息素進入到腺體中給您療傷,這樣腺體才好的了。”秦羽苦口婆心語重心長。

“可是……他,聞上校自己願意嗎。”雲泆麵露為難。

秦羽將放在床上的資料中下麵的那份拿了上來,指著上麵清晰可見的“聞牧遠”三個字說:“怎麼不願意,這不是他的同意簽名嗎。再說聞上校也算一表人才,信息素又那麼強悍,給他咬一口也不虧。”

雲泆看著秦羽越發兜不住那層正經的外殼,他眼角抽了抽,無奈扶額。

雲泆也不是什麼會因為這種事不好意思的人,隻是當年那群被救出的孩子裡,他和聞牧遠的接觸最多。

雖然不能說這孩子是他養大的,但自己也算他半個長輩,讓他給自己做一個臨時標記,總覺得哪裡彆扭。

就好像學生突然咬了老師一口,這很奇怪。

秦羽見他不再反駁,像一隻得勝的公雞一樣快速收好了床上的資料,麵色變回平時看診治病時的冷靜,在雲泆改變主意之前轉快步出了病房。

雲泆看著他的背影歎了一口氣,腦中紛亂非常。他並不如表現出來的那麼冷靜,多年征戰的經驗使他意識到這次的暗殺絕不簡單,此時浮出水麵的不過是冰山一角,不知還有多少陰謀潛藏在水底。

雲泆想要抽絲剝繭地想下去,腺體的隱痛卻使他昏昏欲睡,現在沒人再來打擾,他調整姿勢躺了下去。

側頭時,雲泆突然發現枕邊有什麼東西在閃著光,他伸手拿起來,發現是一片黑色的蛇鱗。

蛇鱗的形狀規整,邊緣柔和,應該是從聞牧遠身上不小心掉下來的。

雲泆湊近細看還聞到了雪柏若隱若現的味道,這叫人更困倦了。

墜入夢境的邊緣,雲泆突然回想起十多年前的聞牧遠,那時的他明明還是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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